只是你憑什麼判斷這樣我就滿足了呢?
井九沒有說話,眼神裡也沒有太多情緒。
白早卻準確地接受到了他的意思。
寒風拂動白紗。
她說了句話,聲音很輕,只有井九能聽到。
“給我個面子啦。”
井九沒有說什麼,把黑劍召了回來。
那名西海劍派弟子,帶著恨意看了他一眼,但再不敢出言挑釁,把自己的飛劍從崖壁上取了出來。
只有境界實力終究無法服眾,更何況這是道戰,並不是生死較量的地方,很多道聲音響了起來。
“就算你拿到道戰第一也沒有人服你,因為你是個懦夫,而且霸道無理,憑這兩點你永遠不可能成為洛淮南!”
“不錯!難道你還能堵住我們所有人的嘴?除非你把我們全部殺了!”
“像你這樣的有什麼資格繼承景陽真人的衣缽!”
井九就像是沒有聽到這些聲音,問道:“懸鈴宗有沒有來人?”
一個小姑娘看了看四周的同道,怯生生地舉起了手。
緊接著,又有兩名懸鈴宗弟子舉起了手。
懸鈴宗弟子在道戰裡扮演的角色一直都很重要,參加的人數向來很多。
井九接著問道:“大澤呢?”
有人舉手。
有兩名大澤的修行者在場。
井九說道:“我們並非同宗,按理不應強行要求你們同行,但是你我三家之間關係太近,若不帶你們走,事後難免會被你們家的長輩說見死不救,那樣太麻煩。”
懸鈴宗與大澤的弟子們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好生無措。
有別派弟子看著這畫面,生出同情,喊道:“憑什麼?他們又不是青山宗的。”
井九沒有理會此人,對懸鈴宗與大澤的弟子說道:“或者,與我打過。”
懸鈴宗與大澤的弟子們對視一眼,看出彼此心裡的無奈。
井九再次向人群望去,確認沒有果成寺的僧人,也沒有依附青山宗的小宗派弟子。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一位少女身上。
那少女的衣飾他有些眼熟,應該是多年前看過不少次。
“水月庵與青山關係確實不錯,但我可不會聽你的,要打就打,就算打不過,你難道還能把我殺了?”
那位少女說道,眼神裡的輕蔑意味非常清楚。
井九心想以往水月庵的師妹何等溫柔可人,直至出了個連三月才養成這般看天地都不順眼的性情。
他沒有說什麼,對峽谷裡眾人說道:“其餘人想留下的便留下,想走的便走。”
那兩名西海劍派弟子與崑崙弟子率先離開,很多年輕修行者也隨後離去。
有些人惱火想著自己居然因為如此荒唐的事情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那要少殺多少雪國怪物,道戰上的成績必然一落千丈,終是忍不住罵了幾句髒話,還有人朝著井九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
中州派的弟子在請示了白早之後,也隨各自小隊離開。
峽谷裡便只剩下青山弟子、最開始便跟著井九、白早的六人,再就是懸鈴宗與大澤的五名年輕弟子。
井九沒有再說話,開始調息養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