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將會成為春雨,滋潤那邊的土地與生命。
那處將有小溪江河,然後入海。
如此往復。
井九有所感。
因果便是如此,不知起於何處,實則互為指向。
他緩緩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十餘日後。
他用劍識內觀,確認傷勢再有好轉,但還是無法進行劇烈的運動。
比如馭劍離開,比如持劍殺人,比如躍至數百丈外被霧氣濃罩的山崖裡,但已經可以做些比較簡單的事情。
鐵劍離開他的身邊,飄回山洞裡,在地面與洞壁上高速移動,發出輕微的磨擦聲。
看似極鈍的劍尖,刻下無數繁複而細緻的花紋。
做完這些事情,他起身走回洞裡,來到白骨堆前,發現過冬的臉色好了些,有了些紅潤。
她的傷勢穩定的不錯,雖然無法根治,但至少短時間裡不會死。
看著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井九沉默了會兒。
他有想過為何到現在她還猜不出來自己是誰,但轉念一想當年在梅會上自己也沒能認出對方,便告釋然。
他與她在這方面都有些笨。
井九把她喊醒,順手把鐵劍收進體內。
過冬看著這畫面,想起那個傳聞,說道:“都說你修行遇著問題,停滯不前,現在看來似乎有進展?”
井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道:“我去辦點事。”
過冬說道:“哪裡?”
井九說道:“那邊好像有個山村,不遠。”
……
……
翻山越嶺對現在的井九來說是件很困難的事,好在有鐵劍幫助,而且只需要翻過一座山嶺便看到了那個山村。
他曾經在柳家的小山村裡生活過一年時間,知道該如何與人打交道。
在某家外摘了頂笠帽戴好,走到村口的大槐樹下,他用一片金葉子買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訊息。
這裡是哪裡,最近的大城有多遠,哪家有車?
然後他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問題。
村裡唯一有車的人家是縣城退下來的一位官老爺。
就是不遠處那座大宅子,據說有好幾輛大車。
那位退休官員不可能借車給任何人,而且脾氣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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