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人口領域來說,初步統一後的義大利就已經不遜色於法國,而在工業等方面,義大利也自動超過西班牙等國家,成為如今歐洲綜合實力排名第六的國家。
西班牙自上個世紀末成為列強守門員以來,這些年依舊是列強中發展最為緩慢的一個,甚至不客氣的說就是一直在吃老本。
所以,僅僅是初步完成統一的義大利,就自動超過西班牙成為歐洲第六強大的國家,而等到貝尼託正式整合義大利的資源後,西班牙和義大利的差距恐怕還會被拉大。
而今歐洲列強的按照排名,分別是英國、德國、俄國、法國、奧匈帝國、義大利和西班牙這七個國家,不過相比較於前面五個歐洲傳統豪強,義大利和西班牙都具有一定的爭議性。
但是,相較於義大利和西班牙來說,位於它們之下的國家,發展情況更慘不忍睹。
就比如初步統一的義大利和西班牙兩國的年鋼鐵產量都在幾十萬噸水平,而同時期遠東帝國年鋼鐵產量也就在幾萬噸水平浮動,在特殊年份甚至可能不到萬噸。
奧斯曼帝國年鋼鐵產量甚至只有幾千噸,不過,奧斯曼帝國人口僅有兩千多萬,在人均鋼鐵產量上反而超過了遠東帝國。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的鋼鐵產量也僅僅是列強的零頭,但就是這個零頭,也超過了世界上大部分地區,畢竟在非列強國家中,遠東帝國和奧斯曼帝國已經算最強大的了。
至於鐵路,紡織業,軍事實力等資料,他們和義大利、西班牙相比更是慘不忍睹。
總而言之,這個時代歐洲國家的下限很高,所以即便初具規模的義大利,成為列強的一員也毫不例外。
就此,世界格局正式進入“十日當空”狀態,除了歐洲的七個列強以外,美亞非各有一個列強國家,也就是美國,日本和東非,這十個大國,堪稱20世紀世界人民的“福報”。
當然,在這些“福報”裡,還包括一個另類的俄國,不可否認俄國對於帝國主義國家是排斥的,但是他本身的體量和實力,完全符合列強標準。
……
1924年6月18日。
倫敦。
英國首任工黨首相麥克唐納,很快就收到了義大利方面的情報,而麥克唐納兼任英國的外交大臣,所以對於國際層面發生的變化,能很快收到訊息。
而且,義大利王國本來就是英國向來重視的盟友之一,兩國有著穩定的長期合作,所以僅僅在貝尼託統一義大利的第二天,“六月事變”的詳細過程,就擺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沒想到義大利的首相貝尼託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頂著如此大的風險深入險境,從而實現義大利的統一,確實是一位梟雄!”
麥克唐納對著義大利統一的訊息感到十分驚歎,同時,也讓他認識到了義大利首相貝尼託的不俗能力。
對於這一點,英國財政大臣菲利普也頗為認同,他說道:“貝尼託的這次行動,可以說十分的冒險,甚至顯得有些兒戲,但偏偏是這樣兒戲的做法,卻意外促成了義大利的統一。”
“這正說明了貝尼託這個人有掌握大局的能力,尤其是他的組織能力,透過黑衫黨這個嚴密組織,在亞平寧半島上煽風點火,同時又要避開奧匈帝國的關注,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使得一切塵埃落定,這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是可惜了,這個貝尼託的黑衫黨很明顯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英國工黨自認為他們是“工黨”的一員,雖然他們反對俄國工黨的暴力手段,但對於黑衫黨這種臭蟲,他們更是十分厭惡。
麥克唐納也很清楚這一點,他說道:“這個貝尼託曾經是義大利工黨的一員,所以他也學會了一些工黨組織的辦法,但是他的最終目的卻是為了加強自己的權力,從而變成一個獨裁者。”
“而且極度敵視工黨,之前他就已經在義大利王國境內,掀起了對工黨人員的嚴格打壓,這股逆流恐怕也會隨著義大利統一,而被帶到原教宗國和那不勒斯王國。”
英國工黨顯然對於黑衫黨是沒有好感的,雖然工黨也有派別之分,但是黑衫黨這種將“工黨”視為敵人的極端民族主義政黨,顯然不會去辨識他們之間的區別。
一定程度上,現在義大利甚至成為了工黨組織的泥潭,因為黑衫黨的一些政策和手段,完全就是抄襲工黨,而這種情況也是最可怕的,對於一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來說,很難區分兩者的區別。
所以,對於全世界的工黨組織而言,黑衫黨比一些純資本主義政黨更加可怕。
財政大臣菲利普問道:“既然如此,我們對於現在義大利政府的態度應該如何?我擔心這個貝尼託會因為他的個人情緒,從而影響我們和義大利的關係。”
“畢竟,貝尼託是一個獨裁分子,他的想法以及情緒,基本能夠決定義大利政府對外交流的態度和方式。而他又極度仇視工黨,這對於我們政府和義大利方面可能會產生一些負面影響。”
菲利普大臣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貝尼託把工黨視為敵人,而英國尷尬的地方,就在於這屆政府剛好由工黨組閣,那貝尼託是否會因為英國工黨領導政府,從而和英國關係惡化!
麥克唐納對此倒是持有樂觀態度,他對菲利普說道:“我們或許不應該對貝尼託持有偏見,說不定他也僅僅是一位比較極端的愛國者。”
“他之所以對工黨如此敵視,或許是因為理念上的分歧,就像我們和俄國工黨的分歧一樣,畢竟他曾經也是義大利工黨的一員。”
“而且,從‘六月事變’的情況來看,他或許是一位和平主義者,畢竟他沒有直接採取武力,粗暴的吞併教宗國和那不勒斯王國。”
麥克唐納首相併不以惡意揣測貝尼託的為人,反而為他說了幾句好話,可能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他才能成為英國工黨的領袖。
英國工黨顯然不像俄國工黨一樣極端,兩者的一個很大區別就在於對當前世界的態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