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來到了1923年末,德國和奧匈帝國政府,終於頂住了俄國的攻勢,雙方在波蘭,烏克蘭等地區實現了軍事上的暫時平衡,俄國在付出大量人員傷亡後,始終無法突破波蘭和烏克蘭建立的新防線。
事實上從八月份開始,因為此前戰爭的原因,波蘭,烏克蘭和德奧等國家軍隊的接連潰敗,這讓俄國工黨產生了“帝國主義”不堪一擊的錯覺。
隨後,幾個月的時間裡,俄國政府更加積極的往邊境派駐軍隊,希望一舉恢復原本沙皇俄國時代的土地。
但是,現實卻給了俄國當頭一棒,在波蘭和西烏克蘭民眾的支援下,干涉軍和波蘭,烏克蘭兩國軍隊在兵力遠低於俄軍的情況下,逆風翻盤。
這是十分滑稽的情況,在烏克蘭西部和波蘭,因為工業極度薄弱的原因,佔據絕對人口優勢的農民,對俄國工黨完全不感冒。
俄國工黨對當地的“滲透”不僅沒有獲得支援,反而隨時面臨著兩地群眾的舉報和抵制。
所以,現在情況反了過來,在波蘭和西烏克蘭,各國干涉軍以及兩國政府獲得了人民的支援。
要知道,俄國軍隊的戰鬥力本來就十分差勁,武器裝備和軍隊素養都遠不及干涉軍,頂多也就和波蘭還有西烏克蘭政府軍處在同一水平。
所以,在無法獲得絕大多數民眾支援下的俄國軍隊,表現十分不堪,被德奧兩國為首的干涉軍極少的兵力擊潰,這也就是很正常的情況。
光從歷史角度來看,俄羅斯民族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戰民族,而應該歸納為好戰民族。
莫斯科。
進入冬天,莫斯科這座紅色俄國的政治中心,再次被皚皚白雪所覆蓋,陰霾的天空下,莫斯科這座古老的東歐城市,氣氛格外的壓抑。
就像世人所共知的一樣,俄國人的情緒就像俄國的天氣一樣沉悶,十分容易讓人感覺抑鬱。
而俄國工黨顯然給這個古老帝國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
街道上,黨員帶領群眾正在積極的清除道路上的積雪,熱火朝天的氣氛,和莫斯科陰沉的天氣,就像人與自然的對抗,給這個壓抑的國家注入了一絲活力。
對於莫斯科這種城市來說,清雪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程,但是在工黨的以身作則下,大多數莫斯科市民毫無怨言的參加這項活動。
而在氛圍的感染下,即便一些原本不情不願參與到活動中的人,也轉變了想法,那就是還不錯。
畢竟,舊時代的俄國官僚可不會帶頭參與這種民生和市政工程,更別說像工黨一樣,揮舞著汗水和鐵鍬,在街頭,道路上進行體力勞動。
當然,對於這種集體勞動,很顯然心存不滿的死硬分子也不少。
哈耶夫維奇有氣無力的拿著鐵鍬,處在隊伍的末尾,和幾個同樣裝模作樣的同伴低聲抱怨。
“這群革命黨就只會作秀,收買人心,那群愚昧無知的傢伙,還感恩戴德的支援他們,簡直就是精神病,瘋子,蠢驢……”
哈耶夫維奇罵罵咧咧的臭罵著工黨以及街道上勤奮工作的人群,各種能想到的惡毒詞彙,不要錢一樣的脫口而出。
“嘿嘿,哈耶夫維奇,你暗地裡罵有什麼意思,不如直接跑到前面和那些人說出你的想法。”一個同伴不懷好意的說道。
哈耶夫維奇用怨毒的目光盯著這個不識趣的同伴,說道:“呵呵,米哈伊爾,你以為我是傻子麼?別以為你自己是個白痴,大家就都和你一樣沒有腦子。”
“我只是看不慣工黨作假,又不是真的想找死,而且我真豁出去和工黨對峙,你以為你能跑的了!”
“大家可都是工黨眼裡的‘餘孽’,根不正,苗不紅,如果我真出事,大家一個也別想跑,我知道你平時看不慣我,但是你也別指望工黨就能因為其他原因,對你另眼相看,我們現在還能活著都算不錯的結果了。”
米哈耶爾無奈的說道:“我只不過調侃一下,你就這麼容易暴躁,這很不好,要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每天這麼抱怨,也就是我們幾個聽到,所以無所謂,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那就禍事了!”
聽見兩人的爭吵,一邊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說道:“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這個時候還內訌,這也難怪工黨能夠竊取國家大權。”
“之前,各路反工黨組織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俄國工黨各個擊破的,畢竟當初俄國工黨並不算強大,他們的勢力僅僅侷限於聖彼得堡和莫斯科等少數城市。”
“就是因為內部的不團結,結果各自為戰,不僅沒有把俄國工黨趕下臺,反而被打的滿地找牙。”
哈耶夫維奇打了個哈欠道:“哼哼,當初就不應該相信那些民主勢力能夠成勢,想要把俄國工黨趕下臺,還是要靠貴族。”
“阿列克謝陛下,現在組成的臨時政府就在東非,可惜當年他的年齡太小,各路諸侯都不聽他的,如果能在沙皇領導下,我們現在也不至於掃大街了。”
“要知道當初,那群跳樑小醜可是逼著尼古拉二世陛下下臺的,結果他們自己又對付不了工黨,可憐的尼古拉二世陛下,現在連屍骨都找不到。”
哈耶夫維奇原本並非俄國的保皇黨,畢竟他作為一個小資家庭出身的成員,理論上應該站在當初俄國資產階級臨時政府的立場上。
可惜,當年俄國臨時政府的表現實在太難堪,這個僅僅存在幾個月的政權,在一定程度上替尼古拉二世背了黑鍋。
但這口鍋他們肯定也甩不掉,誰讓他們在鼓動尼古拉二世退位時出了大力,所以在哈耶夫維奇看來,如今俄國被俄國工黨奪權,責任完全在於所謂的民主派,也就是俄國工黨口中的資產階級。
米哈耶爾雖然以前和哈耶夫維奇不對付,但也同意他的這個想法。
“這一點我支援哈耶夫維奇,原來那些資產階級組織難成大事,指望這群蟲豸,推翻工黨的暴政,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些傢伙,有一個算一個,比貴族還要貪婪,貴族至少還有榮譽感,他們只想著一心撈錢,結果最後全部都便宜了工黨。”
“而且,沒有這群二五仔的話,帝國也不至於在軍事上輸的這麼慘,烏克蘭,波蘭等廣大領土,完全便宜了德國和奧匈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