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戰中德國最重要的供應商,東非賺的越盆滿缽滿,德國在戰後就越心痛,老子在歐洲打生打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結果東非一點力氣不出,就把德國積攢的大量財富搬空了。
這還不算完,在一戰中,德國苦心經營的大量海外市場也被東非收割,就比如軍火,電力裝置等等市場。
雖然說東非和德國的武器上存在差異,但共通性也不少,就比如兩國的步槍,火炮等,東非很多技術來源都是德奧兩國。
但是,一戰期間,德國陷入戰爭,武器出口停滯,那些原本從德國進口軍備的國家自然要選擇替代品,而毫無疑問,和德系裝備有一定共通性的東非就是最好的選擇,這使得原本戰前德國精心培養的海外軍火市場,白白便宜了東非。
而一旦某個原本裝備德國軍工產品的國家,武器裝備被大量替換成東非產品,想要再替換回來,顯然就很不容易再做到了。
國際軍火貿易市場,其品牌,質量,效能和價格是重要影響因素,但在這些領域上,德國軍工對比東非軍工並沒有明顯優勢,兩者都是“德系”,而東非雖然整體工業水平不如德國,但是軍工領域和德國卻是半斤八兩的存在。
或許德國武器確實質量比東非更有優勢,但東非武器比德國更便宜也是事實。
而在政治層面,東非能夠輻射的範圍顯然也比德國更廣,這對於東非搶佔原本德國的海外軍工市場也是一個重要有利因素。
就比如遠東帝國這個20世紀初的龐大軍工市場,其國內因為軍工產業薄弱,且戰爭頻繁,所以每年都會進口大量外國軍工產品。
而進口哪一國的軍工產品,顯然也要從政治角度上來考量,畢竟有很多勢力背後,都有不同國家支援。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俄國和日本這兩個心懷惡意的鄰居,因為距離遠東帝國近,容易操縱和干預遠東帝國內務的國家,就容易獲得大量軍事訂單。
而這個時代,俄國和日本的軍工產品,毫無疑問在列強中並不算的上出彩,甚至用“廢品”來形容也不為過,但偏偏這兩個國家能在遠東帝國獲得大量軍事訂單就很能說明問題。
而反應到德國和東非兩國,東非顯然比德國更有優勢,東非在遠東存在不少殖民地,且海軍常駐太平洋地區,這都是德國所不具備的影響力。
一戰整整持續了五年時間,德奧兩國的海外軍工市場,很大一部分都被東非吃幹抹淨,所以單就這個問題,德國能對東非抱有好感就奇怪了。
所以,在威廉二世和赫爾曼等德國人看來,東非就是國際市場上的“小偷”,偷取了原本大量本應該屬於德國的利益。
不過,即便對東非感覺不滿,德國現在也只能憋在心裡,而今德國對於東非的態度是相當擰巴的。
威廉二世說道:“雖然東非人很討厭,但是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敵人還是俄國,透過和英國在國際聯盟問題上達成一致,從而拉上整個歐洲對抗俄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東非是遠憂,甚至東非根本就不應該屬於德國要考慮的問題,現在德國連歐洲都走不出去,反而英法兩國和東非在海外利益上的交集更深,只是東非單純的更讓德國不爽,所以君臣二人才說這麼多。
赫爾曼說道:“對付俄國,首先我們要先穩住戰線,然後尋找機會結束這場戰爭,防止其他國家再一次充當背後的漁翁,畢竟我們現在不可能拿得下俄國,和俄國的戰爭只會對德國不利。”
“我們需要一段和平發展的時間,來抹平戰爭的創傷,恢復國家經濟後,再考慮軍事上的投入,以及未來國家的走向問題。”
“在此期間,我們應該在國際上多拉攏盟友,限制俄國的發展,減少帝國軍事上的開支,如今財政危機依舊沒有解除,所以對抗俄國,不能只我們出力。”
德國和俄國死磕,俄國最終的下場不知道怎麼樣,對德國肯定是不利的,畢竟德國就算把俄國打個半死,國際社會也不大可能允許德國把戰果消化掉。
而德國有停戰的想法,俄國卻才是東歐能否消停的主要障礙,就俄國工黨現在的狀態來看,他們是支援戰爭繼續下去的,因為截止到現在,戰爭形勢對俄國有利,而且俄國工黨目前還帶有世界政黨的屬性,他們的政治口號可是解放全世界,而解放全世界自然是要透過戰爭來實現的。
所以,赫爾曼才提出,要先穩定戰爭形勢,並且要把俄國“打疼”,讓俄國工黨迴歸理性。
雖然俄國工黨暫時佔據著優勢,但是別忘了,俄國人不等於俄國工黨,一戰沙俄崩潰就是因為底層民眾對戰爭的厭倦,所以最終不得善終的。
所以,赫爾曼認定,只要俄國在前線出現失利,或者難以繼續進步,他們就必須重新回到談判桌上,否則即便俄國工黨再能蠱惑人心,他們也註定重蹈沙俄政府的覆轍。
赫爾曼接著說道:“同時,對於俄國工黨,我們也應該在思想和輿論領域,對他們展開反擊,尤其是帝國境內以及帝國的附屬勢力範圍內,要加強宣傳攻勢,研究如何破解俄工的思想武器。”
“避免國內和周邊地區民眾被工黨煽動,工黨的理論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撒旦一樣,這次我們在東歐的教訓告訴我們,必須想辦法遏制這種邪惡思想的傳播。”
“否則的話,別說波蘭和烏克蘭等地區,恐怕帝國境內都有可能,被工黨分子滲透,最終危害統治的根基。”
對於這一點,威廉二世也面色凝重的說道:“工黨的思想具有極大的破壞性,我們雖然對工黨分子進行了長期的打擊,但是這些工黨的邪惡思想就像野草一樣,依舊野蠻生長,所以在和英國人談判的時候,我們也應該藉此機會,商討世界各國,如何應對這種邪惡思想的擴散問題。”
拋開所謂“邪惡”思想因素,其實俄國還是原來的俄國,甚至比沙俄時代的國力更加弱小,但是戰鬥力上卻反剛好相反,在這種邪惡思想的武裝下,俄國軍隊的戰鬥力明顯比沙俄的灰色牲口更加“兇殘”和“迅猛”。
所以,遏制這種思想的傳播,在當前德國政府看來,已經成為了不得不解決的問題,如果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那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情況才不會重演。
於是抱著這些問題,1923年,德國政府除了進一步加強東歐的軍事支援,阻止俄國的擴張以外,同時開啟了和英國等國家的交流與合作。
而對於德國態度的轉變,英國自然是支援的,在兩國的積極推動下,關於組建國際聯盟,這個用於協調國際事務與關係,解決處理國際糾紛的世界性組織,進度大大加快。
英、法、德、奧四個歐洲主要帝國主義國家,在經歷了一戰的相互廝殺後,終於因為各種歐洲以外威脅(包括俄國),不得不再一次坐在一起,就歐洲的命運問題合縱連橫。
而這也註定了國際聯盟這個國際性組織,它從一出生就帶有壓制歐洲以外國家發展的性質,這也是當下唯一能夠把四國團結起來的共識。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了如今歐洲的衰落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