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很小聲,但是這裡是荒郊野外,就這麼三個人,其實壓根小聲不到哪裡去。
執法隊的男人似乎沒想到自己隨口編造的一個罪名居然是真的,看上去也有些吃驚。
不過他鐵了心要帶走徐楠和謝雨桐的意志是沒變的。
徐楠這會兒自然認出來了這傢伙就是自己剛剛撞到的那個人。
他可能在追捕逃犯?被自己意外撞到,所以拿自己出氣?
“跟我回一趟執法所吧。”
他用力地敲了敲艙門。
徐楠點點頭:“可以。”
“不過我要先申請一下外交庇護。”
男人愣了一下,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你是什麼人?”
徐楠想了想:
“無名小卒。”
“硬要說的話,頭銜大概是日常議會的議員,心理健康管理部門的部長。”
“對了,之前和斯蒂芬桑簽訂的那份白皮書,也是我籤的。”
男人眉頭緊皺,他的眼睛死死鎖定了徐楠的雙目,似乎想要從中看到一些破綻。
但令他失望的是,徐楠的表現無懈可擊。
他稍稍有些躊躇起來,畢竟從職能上來說,執法隊雖然擁有對內的執法權,但涉及到羅恩術士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許多。
這段時間,執法隊裡的人可沒少和羅恩術士發起衝突,但總是吃虧的多,佔到便宜的少。這讓執法隊內部對羅恩術士的態度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強硬派更加刁鑽地針對失樂園的來客,而溫和派則是認為沒必要和這群毫無教養的低素質術士們計較。
他本人屬於中立派,雖然不喜歡羅恩術士,但也很清楚地知道,這些術士因為沒有下限的緣故,往往很難對付。而且根據他這些日子聽來的經歷,他們似乎非常擅長秋後算賬。
眼前這個傢伙如果真的是羅恩術士中的高位者的話,那麼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
雖然他不怕羅恩術士,但他怕麻煩。
尤其在這個多事之秋,每一個執法隊的成員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容不得一絲失誤。
當下,他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您的要求會得到滿足的。”
“放心吧,我們只是需要您配合一下進行例行的檢查和問話。”
徐楠挺滿意他的態度變化,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問題,對了,剛剛你是在追擊什麼人嗎?”
男人客氣地說:
“的確如此,但是很遺憾讓他逃脫了。”
“不然的話我估計能拿到一大筆獎金。”
“因為他很有可能就是囂張了大半個月的【後腦勺偷襲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