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袍在筆錄上,寫下「不清楚源清裕的刺殺計劃」。
“源永澤,你是否參與任何對神主大人不利的行動?”
“我說了不知道清裕的事,審問不是結束了嗎?”源永澤怒聲道。
“給我老實點,問你什麼就答什麼!”獄卒說著,又揮起手裡的鞭子。
源永澤痛哼一聲,卻依舊不開口。
“源永澤,”赤袍面無表情,“如果你不回答,依照規矩,按有罪論處, 你自己想清楚。”
“要我回答也可以。”源永澤冷笑,“讓源永德過來,和我一起接受審問!如果清裕真的刺殺源清素,我任憑你們處置!”
“冥頑不靈,打!”刑吏揮手。
“慢著。”
正要動手的獄卒,還有刑吏、赤袍,連忙轉過身,朝監獄審問大廳的入口行禮。
“神主大人!”
‘嘗’的兩雙目光,瞥向走進來的人,華美黑服,頭戴金冠,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這樣魅力十足的人,‘嘗’卻嚇得差點鑽迴天花板,但不能跑,它只能把舌頭收被子似的飛速捲起,放回嘴裡。
“神主大人,我們是冤枉的!”
“神主大人,河內早就和我們斷絕聯絡了!”
牢房內的人,立馬撲倒牢門上,朝源清素喊冤。
“安靜!安靜!”獄卒看也不看,揚起鞭子,便朝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揮去。
啪啪的聲響,被抽中的幾人,大聲哀嚎。
眾人嚇得趕緊離開牢門。
源清素四下看了一眼,走到源永澤身前。
他揮了揮右手,獄卒鬆開源永澤。
“源清裕確實襲擊了我,”源清素又看了那些牢裡的人,“還有這裡被抓的所有人,你們都是刺客的直系親屬,和這件事有關。”
“我兒子呢?讓他出來,我要親自問他!”源永澤按著火辣辣的肩膀。
身體的痛苦、遭受的恥辱,全部化作眼裡怒火的燃料。
“死了。”源清素說。
“你....說什麼?”
源清素沒回答第二遍的打算,他對赤袍說:
“只需要問清和刺殺是否有關就行,其他事不用追究。”
“是。”赤袍低頭彎腰,恭聲應道。
“少在這裡假惺惺,我兒子呢?!”源永澤大喝道,衝上來。
獄卒眼疾手快,狠狠將他按在地上。
“我對你沒有惡意,也沒有恨過任何人,”這時,源清素才把目光轉向他,“在這件事上,我已經做出足夠的妥協。”
“妥協?居高臨下的妥協?”源永澤努力仰起頭,因為憤怒而呼吸急促。
“你應該慶幸,不是居高臨下的敵對。”
源清素不和他廢話,對刑吏說:“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