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無奈地把手搭在他肩上,發揮出幼稚園老師的貼心:“你還是把面具戴上吧。”
胖子連忙把面具戴上,長出一口氣,活像憋氣了三十分鐘的人吸到氧氣。
“我叫田中,住在東京,是家裡蹲。”
“我叫青田,”猴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三流家,明明稿費很少,依然害怕踏上社會,猴子面具...是我兒子的。”
“我叫木村,保險推銷員。”馬臉摘面具。
“北川晴美,丈夫癱瘓,有兩個孩子。”鯉魚摘面具。
“辯正,高野山的僧侶。”和尚摘下面具。
糸見沙耶加看著他們一個個摘面具,眼淚滑了下來,她扭過臉去,手指揉了揉發酸的眼角。
冰冷的海水,也熄滅不了她此時內心的溫熱。
這些人,也是她的家人。
就在她思緒飄飛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刮蹭了一下。
“我叫......”是源清素的聲音。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身份被揭穿的恐懼,一下子全沒了。
“鶇,”她轉過身,拉住源清素的手,“你就不用了。”
糸見沙耶加一一看過露出臉的九組,宣佈:
“如果我出現意外,鶇就是新組長,以後我不在,你們必須聽他的。”
“是!”所有人高聲回答。
“對了,”胖子說,“組長大人,是不是該分一下新人戰的獎金?”
“胖子!”兔子和優花同時去掐他腰上的游泳圈。
“我是想多留點錢給家裡,不是投降!”
糸見沙耶加笑著說:“我去找他們要,今天就分錢。”
“組長萬歲!”所有人都笑出來。
儘管身份暴露,一旦他們中某個人被抓住,其餘所有人都會面臨危險,但他們內心卻沒有一點害怕。
未來依舊迷茫,但他們的心已經找到方向。
◇
源清素從旅館木門進去。
“清素哥?”櫃檯內,上原萌枝左手玩著鉛筆,右手在玩手機。
“噓——”源清素手指拿到唇上。
“嗯?”上原萌枝微微瞪大眼睛。
源清素走過去,輕聲問她:“神林小姐、十六夜,她們回來了?”
原萌枝點點頭,奇怪地望著他。
源清素有點不敢上樓,他指著上原萌枝手裡的手機,問:“玩什麼?”
“和學校滑板部的同學聊天,”說到這個,上原萌枝心情愉快地轉起筆,“再過一會兒,我就可以出去玩了,我們約好一起去練滑板。”
清素應了一聲,視線瞥向走廊盡頭的樓梯。
“清素哥,你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