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清素撐開青色神力,將她護住,這個叫相馬的人,至少是二十五次討伐的實力。
“砰!”又是一陣沉悶的爆響。
兩個相馬齊齊倒退,喉頭都在咕嚕亂響,彷彿在用鮮血漱口。
不等其中一人緩過來,另外一個臉色更陰森的,像是要啃食血肉般,飛撲上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活著的相馬倉促應戰,瞬間落入下風。
兩人在懸崖邊激戰,一個奮力阻擋,一個要置對方於死地。
昏黃色黃泉神明之力、泥土一般的褐色神力,每一次對撞,便激起層層光波。
“這懸崖怎麼回事?”有人驚訝地大喊。
“現在管什麼懸崖!”
一部分人發現了,兩個相馬的激戰,偶爾會一起打在懸崖上。
輕易就能轟穿一棟大樓的力道,竟然沒在懸崖上,留下任何痕跡。
懸崖上那些刀劈斧鑿,至少是三十次修行者,手持神器留下來的。
至於爪痕,顯然是有歌仙來挑戰過,甚至陷入垂死掙扎。
戰鬥逐漸進入尾聲。
活著的相馬,看見對方和自己今天的打扮一模一樣,就已經慌了神。
而死去的相馬,有活著的相馬的一切,又比他更冷靜、更瘋狂、更不怕死,兩人激戰了兩百個回合,活著的相馬被一拳打碎了腦袋。
頭皮、血漿,糊在懸崖上,令人作嘔。
死去的相馬同樣受了傷,左肩下弦月似的少了一塊。
“那是什麼?好惡心。”有女性修行者捂著嘴。
糸見雪本來對相馬的屍體就感到反胃,已經撇開眼睛了,糸見沙耶加忽然從後面,固定住她的腦袋,強逼著她看。
“成為修行者,就是象棋裡過了河的卒,只能往前,面對這個世界最殘酷的一面。”姐姐在妹妹耳邊說。
死去相馬少了一塊的肩頭,蛆蟲蠕動,腐肉惡臭,噁心至極。
糸見雪胃部一陣反酸,臉色慘白。
沒了腦袋的活相馬,屍體中竄出一道褐色氣流,被死去的相馬吸走。
沒了這道氣,活相馬的屍體、血跡,瞬間變成骨灰。
風一吹,在空中飄動,彷彿一層灰色薄紗,散得無影無蹤。
得到這股氣,死去相馬渾身顫抖,緊貼著面板,浮現出一層光圈。
“早苗大人。”他單膝跪在沙地,“相馬又回來了,不管生死,永遠為您效命。”
“你...真的是相馬?”早苗紗羅一雙媚眼,仔細打量他。
“是!”死去相馬大聲說,“我......”
“別聽他的!”天目一箇截斷他的話,“從黃泉歸來的活死人,沒有任何人的感情,你們看他的傷口就知道了!”
眾人再次看向死去相馬的肩部,腐肉、蛆蟲。
只喜歡帥哥的早苗紗羅,立馬皺起曼妙的細眉。
“早苗大人!”死去相馬連忙說,“就算我已經死了,但對大人的忠誠和愛,絕對沒有改變!”
“連母神都失去了自我,你也配保留人性!”天目一箇不屑道,“早苗閣下,留著他,你們組的其他人,早晚會淪為他的口糧。”
一組的人嚇得臉色都變了,紛紛看向早苗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