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忍不住怎麼辦?”姬宮十六夜好奇地問。
“四國和東京,我來回了幾次,目前還沒見過有人忍不住,不清楚那些忍不住的人怎麼辦的。”
冬嵐端來切好的哈密瓜。
這次出來,姬宮十六夜也把式神全帶上了,她是走到哪兒都必須有人伺候。
“甜不甜?”源清素伸手去拿。
姬宮十六夜開啟他的手。
“怎麼了?吃一塊哈密瓜都不行?”源清素摸著有點疼的手背。
“你跪下,我有件事問你。”姬宮十六夜語氣高高在上。
“什麼事?”源清素臉朝著她。
“你自己想。”
“不是要問我嗎?怎麼又讓我自己想?”
“想不明白,你就不準站起來。”姬宮十六夜吃著哈密瓜說。
源清素沒跪下,也沒想明白。
飛機在「高松」落地,去小豆島需要坐渡船。
源清素去買船票,回來的時候,看著戴草帽、穿裙子的兩位巫女,那優雅的姿態,完美的光影,讓他想到文學課上,看到的法國畫家·莫奈的畫。
她們在逗弄海鷗。
渡口棧橋的每個木樁上,都落了一隻海鷗。
當地人根本不稀罕這些鳥,只有外來的遊客會覺得稀奇。
不久,傳來登船的廣播。
三人拿著行李走上船,坐在甲板的長椅上。
渡船拉響汽笛離岸,這時,哪怕從小在渡口長到,棧橋上的海鷗依然會一齊飛起來。
工作人員看不見白子,所以白子能以小學生的外表,趴在船舷上,一副快要掉進大海里的樣子。
“啊——”
“啊——”小蝴蝶雙手作喇叭,跟著喊。
“大海——”
“大海——”
大海靜謐無波,溫柔繾綣。
源清素抬起頭,只見天空湛藍一片,如同一張貼在頭頂的水藍色畫紙。
一架飛機,正用白色的畫筆,在這張湛藍的畫紙上,拉出一條筆直、雪白的線。
看了一會兒,他揉著有點酸的脖子說:“有點同情米開朗琪羅。”
兩位巫女都沒說話。
姬宮十六夜似乎還在為‘源清素沒想起她想問的事情’生氣。
“米開朗琪羅?”幸好還有可愛的小蝴蝶。
“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家。”源清素解釋,“為西斯廷教堂繪製了天頂壁畫,用了四年零五個月,他一定把脖子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