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某些原因,欠了一筆錢,大概五千多萬円,雖然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但節省還是要節省的。”
糸見沙耶加笑著不說話,加快了切牛排的速度。
五千多萬円?節省看電影的錢?
實際情況已經糟糕到無可救藥,依然能保持樂觀,已經不能用自信來形容,只能說無知。
“沙耶加,我要向你坦白。”源清素用一個男朋友對女朋友的口吻說。
“以我們的關係,源君沒什麼需要對我坦白的吧?”
“不不不。”源清素搖著頭,“既然是相親,我覺得應該彼此坦白,所以我告訴你我有欠債,來相親的目的,也有想和你結婚,快速還債的想法。”
這叫坦白?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能把令人討厭的事,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糸見沙耶加心裡無奈又可笑,就在這時,她想到一個主意。
這邊源清素還在侃侃而談:
“但你不要以為我是還不起,以醫生的年收入,這點錢還不是輕而易舉。”
“但你還不是醫生吧。”糸見沙耶加突然說。
“這個...以我的聰明程度,不可能成不了醫生。”
“只有成為醫生的自信?沒任何實際保證?”糸見沙耶加放下餐刀,雙手支撐下巴,露出輕蔑的笑容。
“糸見小姐,你什麼意思?”源清素臉色沉下來。
“直說好了,”糸見沙耶加放下手,背靠椅子,輕撩裙襬,架起雪白修長的美腿,“我對你這樣的大學生沒興趣。”
源清素先是憤怒,然後臉上閃過慌亂。
糸見沙耶加笑了一聲,從愛馬仕鉑金包裡拿出香菸盒,取出一根含在紅潤的嘴唇之間,以優雅地姿勢點火。
“糸見小姐,失禮了!”源清素用餐巾擦了嘴,站起來就準備走人。
等源清素快要走出露臺時,糸見沙耶加吐出一口白煙,淡然地說:
“我可以給你錢。”
腳步聲停下。
糸見沙耶加將煙擱在餐盤上,拿出錢包,隨便抽出一沓放在桌上。
“條件是什麼?”源清素不甘心地轉身問。
“一個星期陪我看一次電影,或者吃飯,逛街也行,”糸見沙耶加纖細的手指重新拿起煙,彈了彈菸灰,“一次二十萬円。”
“才二十萬?”
“你可以走。”
源清素猶豫了一下,問:“一次多長時間?”
“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糸見沙耶加扭頭,雙眸輕蔑地打量源清素,“我也不想和你多待。”
源清素先是面色難看,隨後又笑著拿過桌上的錢,重新坐下來。
“其他不敢說,但有錢的話,我保證,老闆你出一百円,我就幫你減少一百円的煩惱。”
“行了。”糸見沙耶加姿容端麗,優雅地滅掉只吸了三口的香菸。
“我找你什麼目的,明白嗎?”她問。
“明白。”源清素眉頭一挑,神采飛揚,“老闆你不想結婚,但家裡逼著相親,所以想和我營造一種‘沒交往,但互相有一點意思’的氣氛,讓家裡不用婚事繼續煩你。”
“還算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