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林御子拿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轉過身,清澈的眸子,凝視他。
源清素笑吟吟地看著她。
神林御子沒有笑,也沒有責怪,平靜地說:“如果你活下來,出去之後,我允許你同時追求我們兩個人。”
“那算什麼?”源清素笑道,“我追求多少人,不需要人同意吧?換個條件,如果我活著出去,你再給我親一次。”
神林御子從地面石縫間,拔出自己的細劍,走向暗處。
快要消失時,她回頭看了一眼目送她的源清素。
“哈哈哈!”源清素豪情萬丈地笑起來,“神林小姐,等著我!”
神林御子加快腳步,一個縱身,消失在暗處。
源清素躊躇滿志地回到薔薇宮。
大殿內,貴族和騎士怒吼著,痛斥兇手。
“殿下,”源清素單膝跪在公主的裙子前,“是我的無能,再次讓對方逃走了。”
“你還敢回來。”金髮公主俯視著源清素,語氣冰冷。
“我這一身本領都是為了殿下,作為殿下的騎士,我將永遠為殿下效勞。”源清素回答的不卑不亢。
公主注視了源清素好一會兒。
“從今天開始,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你都待在薔薇宮,守在我身邊。”
“遵命。”
到了深夜,薔薇宮內,薔薇宮外,全部的鬧劇都結束了。
城鎮又睡了過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公主站在陽臺,海風吹過,金髮向後吹去。
“在外面的世界,據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她沒有回頭,抬頭看著大海上的星辰,問源清素。
“星星不過是肉眼可見的宇宙中的天體,人死後會怎麼樣,只有死了的人才知道。”源清素回答。
他又問:“殿下在為巫師和貝拉多娜傷心?”
發少女回過頭,“我不會為任何人傷心。”
她看著源清素:“外界的人,一開始並不是‘殘次品’,我接見了他們。”
“他們冒犯殿下了?”源清素問。
“和他們交流之後,我不敢相信,但依舊確認,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是一隻妖怪毀滅真實世界的方式。”
源清素沒開口,靜靜地聽她說下去。
“我很震驚,又很惶恐,找來了庫珀、貝拉多娜、歐姬芙。
“她們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是我的朋友,我對她們說,‘我要去外面,去真實世界,替我找出辦法’。
“她們回答我,‘殿下,您哪裡也不能去。’
“不是庫珀,也不是貝拉多娜和歐姬芙,所有人,這個薔薇宮所有人,包括園丁,全都用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詞句、同樣的表情,彷彿是同一個人在回答我。”
“......”
“我不想傷害你們,”金髮少女說,“但我沒有辦法。”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源清素,意識到不對,拔出腰間細劍,但已經來不及。
諾依公主雙胸之間的寶石,閃過金紅色的光芒,衝上來的源清素,瞬間回到原地。
下一刻,他轉身就走,準備逃出宮殿。
“什麼?!”源清素依舊在原地。
“你敢回來,是以為我傷害不了你?”金髮公主清脆悅耳的聲音。
不知何時,金色寶石已經懸空,漂浮在源清素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