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林御子把畫集遞給他。
“很獨特的畫風。”源清素看著名為《優雅的舞會》的畫。
“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不知道這個人?”姬宮十六夜問。
“凡是神林御子看到東西,我第一猜法國,第二猜美國。”
“漢語我已經不用學了,所以大學才選的法國文學。”神林御子輕飄飄說了一句。
“能猜到。”源清素點了下頭。
咒法要想學到高深的境界,漢學必須精通——就連現世,正式場合也必須使用漢字,不過那是東瀛版漢字。
“瑪麗·羅蘭珊跟隨畢加索學過畫畫,”神林御子介紹這位英國女畫家,“被稱為‘牡鹿’,畫風純真、浪漫、充滿詩意,獨特而柔美。”
“的確充滿靈性,如同深山裡的百合,靜悠地散發著迷人的香氣,就像...就像...就像神林小姐你一樣。”
“謝謝。”神林御子的第五句話。她拿回畫集,繼續看下去。
姬宮十六夜瞅著源清素,源清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姬宮十六夜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話都說不流暢,就在那兒嘰嘰喳喳,你是後山的麻雀?”
“.....”
神林御子嫣然一笑,還特意抬起視線,看了眼被罵的源清素。
姬宮十六夜收起冷笑,歪著頭,笑嘻嘻地問:
“不動聲色地說出花言巧語,這樣的人一般被稱為什麼,無所不知的清少爺,?”
“渣男?”
“不,是死人。”
“十六夜姐姐,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源清素指著院子裡,正在雨中舒張身軀的藍色花卉。
姬宮十六夜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紫陽花,怎麼了?”
“知道紫陽花的花語嗎?”
“不知道。”
“善變。”
“你說我善變?”
“沒有。”源清素說,“最近我修煉累的時候,讀了太宰治,覺得他說的一句話很有道理。”
宮十六夜示意他繼續說。
“「彼亦為人子,當得以生存。」”
“你想活?”姬宮十六夜以帶著笑意的聲音問。
“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我要是死了,母親可能會傷心欲絕,所以我應該活下去。”
“是你四國的母親,還是——你的神林媽媽?”
“還有我的十六夜姐姐。”源清素貼過來,拿過她手裡的摺扇,幫她輕輕扇風。
“呸!”姬宮十六夜劉海在風中輕微晃動,她笑道:“誰是你姐姐?我和你御子媽媽可是朋友。”
“十六夜阿姨。”源清素親切地稱呼到。
“誰是你阿姨?喊姐姐!”姬宮十六夜把扇子奪回來。
源清素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早就看他不順眼的白子,一把把他拽了過去,塞了一枚青梅在他懷裡。
“沒事幹就給我幹活,豬仔!”
源清素打量手裡的青梅,把視線轉向‘坐在地上,熊抱著青梅,認真刻蝴蝶翅膀’的小蝴蝶。
“小蝴蝶,這個怎麼做?”
“你不會嗎?像我這......”
“你演示一遍給我看看,可以嗎?”源清素把手裡的青梅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