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賭檔有人向這一側聚集。
夏侯崇義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最終只得悻悻然的鬆開手。
“不耍了。”夏侯崇義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男子,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氣呼呼的出了賭檔。
“別動。”
感覺到腰間被類似槍管的東西抵上了,夏侯崇義心中一跳,“這位兄弟,小弟剛輸了個底朝天,你們來晚了。”
“沒來晚,正好。”男子微笑說道,“夏侯崇義,七十六號有請。”
聽聞此言,夏侯崇義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老黃給程千帆拿藥。
“您得注意保暖,這腸胃不適,最重要的是肚子裡要暖和。”老黃說道,“喝點燙酒,暖胃。”
“老黃,還得是你。”程千帆笑道,“又給我開了藥,還勸我多喝酒。”
“是喝點燙酒,不是多喝酒。”老黃糾正說道,他壓低聲音,“組織上已經派人將敵人的掃蕩情報送出去了。”
“太好了。”程千帆高興說道,旋即,他的表情嚴肅下來,“敵人這次對江南東路的掃蕩,可謂是來勢洶洶,儘管我們掌握了他們的掃蕩計劃,但是,想要取得此次反掃蕩的勝利,並非易事。”
“是啊,選在年關前進行掃蕩,這本就是不打算讓我們過好這個年的意思。”老黃說道。
說話間,老黃取下銀針。
“你還別說,老黃,你扎針的水平愈發精進了。”程千帆說道。
老黃偏過腦袋,壓低聲音說:“‘飛魚’同志說,他前天在街上看到一個人,背影有些熟悉。”
……
“老朋友?還是老朋友?”程千帆問道。
“應該是老朋友吧。”老黃說道,語氣並不確定。
程千帆知道,這是路大章並不確定。
“怎麼?”他問道。
“‘飛魚’同志有一次去見‘竹林’同志,在德鄰巷看到過那個背影。”老黃說道,“他注意到那個人的鞋子,然後在‘竹林’同志家門口的泥地看到嶄新的相似鞋印。”
程千帆點點頭,他知道為何路大章會傾向於判斷此人是特科的老戰友。
倘若此人是敵人,這人既然已經摸到了‘竹林’同志的家門口,那麼這也說明‘竹林’同志已經暴露了,而事實上‘竹林’同志被李香君出賣、被捕,這是半年後的事情了。
而最重要的是,倘若此人是敵人,那麼,‘飛魚’同志在當年就暴露了:
以‘竹林’同志在黨內、在特科的地位,敵人必然全力盤查所有相關人等,‘飛魚’同志出現在德鄰巷,這本身便會引來重點懷疑和調查,他是不可能繼續成功潛伏下去的。
所以,此人大機率是友非敵。
……
“‘飛魚’同志說,他懷疑這個人是‘竹葉青’。”老黃忽而說道。
程千帆眼眸中掠過一絲驚詫:“竹葉青?”
“你知道他?”老黃看了‘火苗’同志一眼。
“這個代號,隱蔽級別很高。”程千帆說道,“即便我當時在特科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代號。”
他對老黃說道,“是後來我和組織上重新取得聯絡,‘大表哥’同志向我打聽過‘竹葉青’,我才知道特科有這麼一個代號的同志。”
說著,程千帆問老黃,“你接觸過這個代號?還是說‘飛魚’同志接觸過這個代號?”
他是傾向於後者的,路大章既然懷疑這個人是‘竹葉青’,必然有其中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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