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眉頭一皺,剛要說話,一旁的張飛不幹了:“我草,你們怎麼說話呢?找打是不是?”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對自己的同伴們招招手,大聲道:“哥幾個,這兒又要炸刺的了,我倒是要看看,這機械廠,還有誰敢跟我們哥幾個叫板!”說完,他猛然間一用力,把原本握在手裡面的酒瓶猛然間砸碎在身邊的桌子上,然後這才嘿嘿一笑道:“一會兒,這玩意捅在身上,你們幾個可別叫爺爺!”
不僅如此,原本那幾個坐在徐君然等人身後喝酒的青年,一下子呼啦啦的也都站了起來,足足十幾個人,不少人還從身上掏出了尖刀和軍刺,八十年代中期就是這樣,刀具和軍刺之類的東西,逐漸成為流氓鬥毆的主要武器。
張飛呼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是從部隊轉業回來的,論起打架來,雖說不一定戰鬥力多高,但是絕對是不會退縮的,更何況今天有徐君然這個新認識的兄弟在,他就更不會認慫的。
徐君然也站了起來,伸手把崔秀英護在自己的身後,眼神鋒利如刀。心裡面卻已經打定主意,一會兒一旦開打的話,不管怎麼樣先把崔秀英送走,然後再找這幫混混慢慢算賬。
那混混嘿嘿的笑著:“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想死?信不信今天我把你們給辦了?”
張飛大喝一聲:“幹你媽啊!”
揚手就把手裡面扣著的一個酒瓶子給砸在對方的腦袋上,那傢伙被砸的大吼一聲,身後十幾個人連同他自己剛要衝過來,可邁出了兩步卻一下子停了下來,好像硬生生被人給打斷腿一樣,臉色變成慘白!
葉有道沉穩的聲音響起:“再往前一步,我有權把你們當場擊斃!”
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就那麼握在葉有道的手裡面,很穩,也很精緻。
那一刻,槍口距離那個青年的腦袋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甚至於那人手裡面的酒瓶子都已經舉了起來,下一刻就會落在葉有道的腦袋上,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敢動,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他甚至都能夠感覺到那槍口當中噴出的懾人寒氣,讓他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淑了起來,青年也見識過亡命徒,見識過去年在法場槍斃人時候的樣子。可任何時候的的感受都沒有現在的清晰,因為他很明顯能夠感覺的到,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敢開槍。
“你……你……你瘋了嗎!”那人的幾個朋友也都聲音顫抖了起來,他們只不過是一群小混混罷了,還沒有到那種動槍跟人打架的地步,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他們可沒有拿命來換的覺悟。
“他是縣局刑警大隊的隊長,我們幾個人有縣委組織部的幹部,也有長青鄉政府的領導。你們現在攜帶著兇器試圖襲擊國家幹部,並且意圖對國家幹部進行流氓行為。”徐君然平靜的聲音響起:“現在,馬上把手裡面的兇器扔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我數三個數,到時候還沒有蹲下的人,我不介意讓這位葉隊長在他的腦袋上開一個天窗!”
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讓所有人的後背都泛起一絲寒氣,他們看向徐君然,卻發現那張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剛剛他的話,等於是在給這些人的生死下一個決定。
“是噢,我差點忘了,你們這幫王八蛋,是襲警!”
張飛也是個狠角色,再加上今天見到徐君然很是高興,喝的多了一點,明顯是來了興致,還沒等徐君然說什麼,他乾脆拿起一個酒瓶子,照著自己的另外一隻胳膊狠狠的來了一下,用的力氣不小,讓他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然後,張飛指著那個調戲崔秀英的地痞冷笑道:“小子,爺爺這下是你打的,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所有人都傻了,就連葉無道和楊光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張飛,實在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學到的這種本事,只是徐君然略微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對他的這種行為,有種很眼熟的感覺。
沒等他說什麼,張飛嘿嘿一笑,對徐君然說道:“虎哥教我的,他說這是你告訴他的,既然要弄人,就要對自己下得去手。不然哪能把對手給徹底打殘呢!”
在楊光和葉無道詫異的目光當中,在崔秀英一臉詭異的表情裡面,徐君然那一刻有種想把李逸風那廝揪出來暴打一頓的衝動,這***哪裡是自己教的,自己不過是以前他跟人打架的時候怕被李東遠修理,幫著出的主意而已。
主不過,徐君然眼睛一斜,就看到那幾個流氓在張飛的行動做出來之後,情緒有些激動,看樣子,是逼的有些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