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他們本來還以為郭默是和朱儁一樣,都是統兵將而不是鬥將了。其實這也是泰山軍的條例了,如郭默這樣的軍主幾乎是很難有機會出陣的,他們的任務就是在後方排程統兵,這才是泰山軍所要的軍將。
此刻,大顯身手的郭默滿意到了極點,他看著那群本還桀驁的牙兵武士此刻發瘋的狂叫,心裡嘿嘿一笑:
“咱還是喜歡你們原先桀驁的樣子。”
但這還沒完,接著郭默又做了一件事,他單騎縱馬,向著敵陣衝去,然後在敵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手裡的敵將甩了過去。
郭默這邊對陣的是張郃麾下的梁沛軍,素質非常參差,他們也早就被剛剛的戰鬥給驚駭了,所以當自家騎將被甩過來的時候,不少步槊手都來不及撒開。
於是,這名早死透了的騎將在死了後被被串在了自家步槊上。
一時間,梁沛軍計程車氣低落到了谷底。
此刻的郭默已經撤到了本陣,他是真的意氣風發,真心覺得還是這般陣前鬥將才是武人的精彩秀。
可就在郭默將要奔到兩扈騎這時,卻見這兩騎士直接臉色發白,然後義無反顧地將郭默撲倒在地。
下一瞬,數百支箭矢直接從敵軍的陣內丟擲,將郭默所在的這片空間全部覆蓋。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後方的三個肅慎武士,先是相互嘰嘰咕咕了一陣,就跳下馬,從馬側抽出一面牌楯,隨後向著郭默那狂奔。
敵軍箭矢停了一陣,所以三個肅慎武士得以將郭默給扒了出來。
此刻,他身邊的兩個扈騎早已被射成了刺蝟,但郭默卻活了下來,但他的右腿卻被一支箭矢給射中,血流如注。
一個肅慎武士一刀砍斷郭默腿上的箭矢,然後在另外一人的幫助下將郭默背到了背上,接著另外兩人各舉著牌楯護著郭默就撤回陣內。
這個時候,梁沛兵的第二輪箭矢又打擊過來了。
在漫天箭雨中,郭默怒吼:
“將兩個弟兄搶回來。”
可這三個肅慎武士一點不管,繼續向著豹韜軍本陣狂奔。
而與此同時,在豹韜軍本陣這邊,最前排的鐵甲武士們已經反應過來,他們舉著牌楯就呼和的頂了上來。
其中一隊人接應著郭默入了陣,又有四五個將已經是刺蝟的中軍扈騎給拖了回來,而剩下的則直接對敵陣發起了攻擊。
於是,豹韜軍的初陣就這樣爆發了。
……
郭默很幸運,他的兩名親從為他擋下了所有的致命傷,即便是腿上中的這一箭也被裙甲給擋住了衝擊,只有箭頭鑽入了肌膚。
如果在別的軍隊,這種傷還是挺麻煩的,但泰山軍對中高階以上的軍吏都是統一在鐵甲下夾一層絲綢的。
本來這種傷處理好,也是要送到陣後休息的,但郭默是一軍之主將,此時戰鬥已經打響,他是萬不能離開指揮地的,所以醫匠們囑咐郭默再不可臨陣廝殺,就讓人將郭默送了回去。
為了保證郭默的身體情況,他們還抽調了一名經驗最豐富的醫匠跟隨左右,以防萬一。
當郭默裹著傷又回到了纛旗下時,他那兩個戰死的扈騎已經被收殮在了旗下。
看著渾身創口的兄弟們,郭默的心裡被刀拉得直流血。
他的扈騎哪個不是吃穿在一起,與其說他們是主從,不如說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可剛剛,兩個弟兄死了,前一刻他們還說笑,這一刻,卻陰陽兩隔。
郭默赤紅著眼,看著前方,他要讓敵軍血債血償。
為了方便郭默指揮,扈兵們搬來一處胡床架在了軍車上,然後搬著郭默側在了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