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牆根處，躺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人，一動不動。
而半小時前雷震來到酒店的時候，那裡還沒有人，也就是說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下面就凍死了好幾個。
一輛垃圾車停下，兩個人跳下車，把死人當成垃圾一樣抬上去……
“每天都在上演，人命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弗雷德裡克端著兩杯酒走過來說道：“人權只是富貴者的道德標榜，實際上絕大多數人只是供養權貴者的牲口。“
一針見血，毫不誇張。
站在頂層的權貴者，從來沒把底層人當成人對待過。
需要賺取財富的時候，會把人權抬高；需要收攏財富的時候，下面的人是死是活跟他們無關。
反正人一直都會有，多少的問題罷了。
“我的好兄弟，你似乎動了惻隱之心？”弗雷德裡克遞過來一杯酒，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許吧。”雷震接過酒。
“哈哈，開什麼玩笑？當我不清楚你的做事風格？好兄弟，我特別喜歡你聖人的模樣。”
根本不相信，雷震什麼手段，什麼作風。
他弗雷德裡克再清楚不過，殺人如麻，什麼時候動過惻隱之心？
“菩薩心腸跟金剛手段不衝突。”雷震喝口酒微笑道：“我殺多少人，不影響我對生命的敬畏尊重，以及憐憫。”
這的確是肺腑之言，他的確生出了惻隱之心，但跟別的實在沒太大關係。
如果需要做善事，雷震會毫不猶豫的去做，花多少錢都行，畢竟每個人的心裡都同時住著神跟魔。
沒有真正鐵石心腸的人，只有把兩者區分清楚、善於利用的人。
“滿口仁義道德？”弗雷德裡克調侃。
“滿肚子男盜女娼？”雷震笑道：“我的好兄弟，你竟然對東方文化有了解，真的很不錯。”
“晚上7點，德米特羅上校為你準備接風宴，屆時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弗雷德裡克說道：“但是你得有心理準備，航母的事不是一次性就能談成的，尤其面對東方人。”
“我清楚。”雷震點頭。
西方對東方從始至終都不友好，各種技術、科技封鎖，像航母這種威懾性武器，是不會賣給東方國的。
所以想要買下來，需要技巧。
“你是偉大的愛國者。”弗雷德裡克說道。
“什麼？”雷震瞅著他。
他承認自己總是高舉旗幟，但不認為有多愛國 ，因為做的所有的事都在為自己謀利。
“偉大的愛國者。”
“你似乎搞錯了吧？”
“我能從你的眼中看出來，所以不要否認。”弗雷德裡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的好兄弟，你有國家可以愛，但我根本沒有國家去愛，所以你是幸運的。”
雷震盯著他認真的眼睛，不禁啞然失笑。
或許就是擁有的人不懂得珍惜，沒有的人充滿羨慕吧？
慕容復此生追求復國，卻是段譽的起點；而段譽求之不得的神仙姐姐，則是慕容復唾手可得的。
太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