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某維修手機的站點。
一個18、9歲的孩子，拿著手機捅咕了一個多小時後，才抬頭沖周天說道：“搞開了！”
“給錢！”周天沖小崔比劃了一下，伸手接過電話，邁步就往外面走。
幾分鐘後，二人上車。
周天拿著鬍子中年藏在岩石縫隙中的手機，面無表情的翻找了起來。
手機明顯是新的，電話本裡沒有聯系人，簡訊是空的，手機裡除了自帶的軟體，其他需要下載的服務性app是一個都沒有，包括微信等日常依賴性軟體。
“有啥東西沒？”小崔抻著脖子問道。
“這就是一‘工作’手機，不是他平常用的。”周天搖了搖頭後，皺眉繼續翻找。
幾秒鐘後，周天翻到了手機的通話記錄，而裡面也只有兩個號碼，撥打時間都是林軍出事兒的當天晚上。
“刷！”
小崔抻著脖子掃了一眼手機螢幕，隨後問道：“看啥呢？”
“1584501……！”周天低頭讀出其中一個號碼，眉頭緊皺地說道：“東北的號！”
“怎麼了？”小崔又問。
“你什麼手機？”周天直接扭過了頭。
“三星啊！牛逼人，不都用三星嗎？”小崔毫不猶豫地回道。
“電話給我。”周天伸出了手。
小崔也沒猶豫，伸手從褲兜裡掏出電話，然後就解了屏保。
周天拿過小崔的手機，隨後對照著鬍子壯漢的通話記錄，直接撥通了過去。
試撥第一個號碼時，電話還沒等接通，就被周天結束通話了，但這時小崔的通話記錄內顯示，試撥號碼的歸屬地是黑省哈爾濱。
周天舔了舔嘴唇，面無表情的又試撥了第二個號碼，號碼歸屬地依舊是黑省哈爾濱。
兩個號碼試完，周天又問出小崔的電話號，隨後用鬍子壯漢的手機給他撥打了一個，來電時，小崔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歸屬地，依舊是黑省哈爾濱。
“是一個地方的？”小崔皺起了眉頭。
“恩！”周天點頭，擺手說道：“先走，去渡口！”
“翁！”
汽車啟動，順著街道揚長而去，而車內的周天掏出自己的手機，思考半晌後，才編輯了一條簡訊。
……
東北，哈爾濱，紅事會酒店。
一個男子坐在宴席桌上掃了一眼電話後，伸手拍著一個中年說道：“李哥，你們喝著昂！我出去打個電話！”
“哎，好！”中年點了點頭。
說完，男子擦了擦嘴角，面色紅潤的離開了禮堂大廳。
五分鐘後，某空包房的內部廁所內，男子點了根煙，拿著電話問道：“有事兒？”
“軍在雲南出了點事兒，我得到一個手機，裡面通訊記錄內的兩個號碼，歸屬地顯示的全是哈爾濱！”周天停頓一下，皺眉問道：“你知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男子壓低聲音，毫不猶豫地回道。
“你真不知道嗎？！哈爾濱除了他想整死軍以外，還有誰啊？”周天停頓一下，直言問道。
“他想不想整死林軍，我上哪兒知道去？你覺得，這事兒他會跟我說嗎？！”男子語氣有點煩躁的回了一句。
“你覺得，你翅膀硬了是嗎？”周天笑著問道。
“……你什麼意思？”男子眉頭緊皺。
“你有今天，我也出了力！你不能忘了我！”
男子聽到這話後咬了咬牙，隨即在衛生間內轉了一圈答道：“我是真他媽不知道！你給我一刀，我給他一槍的事兒！只要不是傻逼，那都繞著走！我不想關注，他也不會啥事兒都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