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牛:最近網路出了點問題,678,遠端計算機沒有反應,寫好都要到網咖去發,極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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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崇禎帝拿起洪承疇彈劾薊鎮前營參將馬甫名,薊鎮左右參將陳龜圖、謀孫田、遊擊潘吉溪、葉齊榜諸人的奏摺,又有對山海關總兵馬科,密雲總兵唐通的彈劾奏摺。
“……是役也,馬甫名、陳龜圖、謀孫田驕橫怯陣,至沒主將,今日失,事大誰貽之?臣請重處各將,以警將來,則議論分明人心震肅。……鎮臣馬科、唐通,徒以血氣之勇憤驕自貳,失兵卒千餘,然二將驍勇肯戰,乞令馬科,唐通戴罪御虜,立功自贖,再或專僨決難輕貸……”
拿起奏摺時,崇禎帝眼中閃過寒光,薊鎮兵一戰而潰,皆是馬甫名、陳龜圖等人怯懦,治軍無方的緣故,最後連累到白廣恩陣亡,一鎮主將戰死。
大戰結束後,洪承疇、王承恩,張若麒三個大員都彈劾薊鎮諸將,前線總兵,沒有一個人為他們求情的,可見這些薊鎮官將如何的招人痛恨。
從奏摺上看,薊鎮的正兵營還是死戰的,只是諸營皆潰,無力迴天,總兵白廣恩血戰而死。
雖說薊鎮兵潰敗,白廣恩也有責任,不過他當場戰死,就一切了結了,死者為大,任何非議罪過者,都有刻薄之嫌。
馬甫名雖然也死了,不過他是潰逃衝陣時被靖邊軍殺死的,自然不能與白廣恩相提並論。
馬甫名算是馬科的族親,如果是在往日,馬科早為馬甫名求情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馬科自身難保,而且薊鎮兵的潰敗,也犯了眾怒,一鎮總兵都被連累身死,讓在松山的各總兵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現在大明士卒兵將桀驁。動不動就譁變,動不動就要挾上官,處理那些薊鎮將官,也有眾人殺雞儆猴的想法在內。
趁著王鬥在。強悍的靖邊軍在,各鎮將士不敢輕動,此時不處置,更待何時?
崇禎帝也是這個想法,他登位來。文官殺了不少,武將卻難得輕動,也有怕引起士兵喧變的擔憂,所以趁這個機會,他也決定好好處理一批人。
他說道:“洪承疇彈劾之奏,朕言,朕以天下事委督撫,所議戰守之策,一切馭夷方略,官將處置。悉聽以便宜從事。著緹騎於文武將吏之失事者,悉之逮捕入京,馬甫名雖死,也奪之官爵,兵部議罪。馬科,唐通二臣,各降官職,詔停其俸,充為事官,望彼引以為戒。勿以國家公事而瀆君父不報,尸位素餐則罪不可逭。”
值事太監筆走龍蛇,將崇禎帝旨意擬定書寫。
閣內的陳新甲等人,都是面色嚴肅。這次處理的薊鎮官將不少啊,幾乎薊鎮隨軍的參將遊擊都一掃而空了。
這些人中,未必沒有年年對陳新甲,張四知諸人孝敬的人員。不過對上位者而言,丟棄幾個沒價值的小卒是常態,這個關鍵的時刻。皇上震怒,陳新甲等人自然第一時間與這些犯官撇清干係。
……
還有,白廣恩戰死,薊鎮之位空出,任何人為薊鎮總兵,也是個問題。
總兵一般需要廷推,不過廷議紛紛,不是一時而決的事情,前線緊迫,萬餘薊鎮兵將無人統領,久之,必出紛亂,所以薊鎮總兵的位子,需得加快定下來。
放在往日,內閣各臣定然為一鎮總兵的缺額人選搶破腦袋,各鎮自認有資格的兵將,在訊息傳到的時候,肯定也早活動開了。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任了薊鎮總兵後,就要前往錦州前線血戰,薊鎮之位,立時成了燙手山竽,各人惟恐避之不及。
兵兇戰危,特別錦州附近雲集數十萬的韃虜,兇險萬分,沒見到白廣恩都當場戰死了?這個時候選個自己親近的官將,不但不是福,反而是禍害了。
被選定的人選,他們肯定不會感激自己,相反,還會心生怨恨。
各人沉吟未決中,張四知雙目閃動,忽然道:“臣請任忠勇伯為薊鎮總兵!”
在各人驚訝地看向他時,張四知道:“現宣府鎮有二大將,忠勇伯王鬥,與鎮朔將軍楊國柱,二將皆為國之重柱,同居一鎮,實是浪費。而薊鎮為九邊各鎮之首,左控山海雄關,西扼居庸要塞,實為京畿之北地屏障,當以敢戰大將鎮之。崇禎年起,東奴北虜,數次破口,多從薊鎮起,王鬥勇冠三軍,他的靖邊軍戰力不用說,有他在薊鎮,便如戚帥當年,京畿北地,當固若金湯!”
張四知剛說完,陳新甲立時道:“臣反對!”
李日宣與李待問沉默不語,只是看向張四知的眼中,帶了一絲的冷笑。
崇禎皇帝也眉頭一皺,心想:“張卿糊塗了!”
張四知的用意,閣中各人如何不明白?他或許是揣摩到崇禎皇帝的心思,對王鬥久居宣府鎮,感到不安。畢竟宣府離京畿近在咫尺,王鬥勢力越大,特別在宣鎮東路越發根深,所以想尋個由頭,將王鬥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