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長生氣竄出，擋在戎凡塵面前，那隻透過虛空而來的大手，突然崩裂開來，化作虛無。
“這是……”灰衣男子冰冷無情的眸子看向飄在空中的長生氣，露出異樣的神色。
戎凡塵退回姜十一身邊，他目光看向灰衣男子，大聲道：“你就是道祖！天陰公！”
灰衣男子聞言，神色劇變，捂著頭再次痛苦的嚎叫著，他的腦中似乎有無數道畫面飄過，有的他記得，但有些他從未記得。
姜十一滿臉的懵逼，看著戎凡塵，疑惑的道：“他都說了要去找道祖決戰，但你為何又說他是道祖呢？”
戎凡塵不著急的道：“我發現他的行為怪異，說是去尋找道祖決戰，卻從未見過道祖，而現在這般反常，所以我就大膽的猜測，這天陰公就是道祖！”
“放屁！我怎會是道祖！我為尋找道祖一戰，修成三十座仙帝神宮，與天並肩，舉世無敵！”灰衣男子眸子冰冷的喝道。
戎凡塵毫不畏懼，繼續道：“你是誰難道就不記得了？你就是道祖，那個堪比佛祖大能的道祖！”
灰衣男子滿臉不信的捂著頭，嘴中一直嘀咕著：“我不是道祖，絕對不是，那等存在怎會我？我可是仙帝！要戰勝道祖的！我怎麼可能是道祖！”
“他是不是就這樣瘋了？”姜十一一旁問道。
戎凡塵搖了搖頭，道；“他只是失去了道心，迷茫在這無邊無際的時空洪流當中，這無盡的歲月，他竟然分裂出兩道人格，一個是天陰公，另外一個就是道祖了！”
姜十一還是不解：“那為什麼他只記得天陰公的事情，卻不記得道祖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戎凡塵道：“那是因為他的道心也分為兩半，現在的天陰公，體內還住著一位天陰公，只不過那個天陰公與他在不同的時間內，不斷的交換人格，方才他那般反常，我便猜出，方才對我出手的，就是道祖！”
姜十一聞言，深吸一口氣，這也太過玄幻了，道祖對他們出手，這可是歸一時代便已經存在的大神，一位僅僅活了百萬年的普通大神，便已經超脫聖境，領悟非凡神境，他們並不知道聖境之後還有什麼，但能夠確定的是，眼前這位發狂的男子，是從開天闢地便已經存在了！
“哈哈哈！小娃娃，沒想到你竟如此聰慧，一眼便識出我與天陰公的共體之事了。”灰衣男子神色變得冷酷許多，沒有絲毫的感情，彷彿過了百萬載，依舊風韻猶存。
“前輩，不，道祖！您為何會產生人格分裂，造成這樣迷茫的走在歲月光河當中，沒有了方向，你可是至上的存在！”戎凡塵恭敬的抱拳道。
灰衣男子笑了笑，臉上露出不喜不悲的神色：“沒人知道，活了幾百個紀元，是個什麼樣的感受，無盡的孤獨與滄桑，席捲無數的歲月撞擊在我的心上，即便道心如天，如地，也終有被歲月磨壞的痕跡，就這點痕跡，我的體內，便已經產生了天陰公。”
灰衣男子漫步在虛空之上，蒼穹之巔，一步一說道：“我這個分裂出的人格非常有意思，自己開闢修煉體系，走另類仙道，修仙帝神宮，恰恰於我修煉的道宮差很多，道與神，同樣都是世間正統的修煉法則，但我的道，卻融入了神道，這豈不是兩股相沖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將會產生想象不到的事情。”
戎凡塵聞言，將思緒整理清楚，他的道聽完道祖講完之後，竟無意間提升許多，而且實力也因此竄高猛漲。
姜十一生性愚笨，沒有聽出道祖話中意思，只是呆呆的看著虛空之上緩緩踱步的道祖，心頭震驚不已，這可是仙界的大神，活了百萬年，他就算修煉幾百輩子，恐怕也無緣見上這等存在一眼。
“我又要走了，歲月動盪即將開啟，我要開始我的時光旅程了。”道祖看了看無盡的虛空之中，傳來灰色的混沌，緩緩的道。
“道祖，我想問下，黑暗動亂是什麼？”戎凡塵心想，那次死前意外看到的無上荒跡的一幕幕，還有黑暗動亂，究竟是何物，他也不知。
道祖有些震驚的看向戎凡塵，但見到後者一臉不知情的模樣，開口道：“黑暗動亂，那種層次的交鋒，就連仙帝也無法阻止，你觸及不到。”
說罷，道祖便揮揮衣袖，一陣虛空罡風鋪在腳下，漫步走在這無盡的時空洪流當中，消失在灰濛濛的混沌裡面。
戎凡塵看著道祖離去的背影，緊緊的攥著拳頭，黑暗動亂必將是禍害整個世界的災難，就連這身化天地的大擎都這般說了，想必就他這個小小的化骨境修士，恐怕未曾觸及，便被碾碎成渣。
他沒有那麼偉大，但他所想的很簡單，就只是保護他所愛之人罷了，其他的並無所求，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所愛的人，一個個就這樣離去而已。
而在道祖離開之後，他與姜十一所處的這片時空洪流飛快的攪動開來，兩人在一層層奇異的物質能量包裹下，消失在一望無際的虛空之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