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條十字路口,凌歧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市民,一些男男女女摟摟抱抱,顯得親密,一些人商量著午飯的事情,還有一些人談工作、談昨天剛剛開幕的世界盃、談自己看好的球星。
凌歧忽然覺得有些寂寞,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俯首皆塵埃的寂寞。
他低頭看了看雙手,牢牢握緊,充實的力量感讓他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凌歧也有在乎的東西,所以他仍然算不上一個純粹的強者,即使他的心已經距離極境非常接近!
“我存在!至少現在!”
凌歧臉上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目光忽然轉向身邊大概十米外的一人。那是一名獨行的婦女,畫著濃妝,揹著挎包,皮鞋上有灰塵,看起來並不經常擦拭,臉上帶著刻薄,眯著三角眼,面部肌肉鬆弛,顏值很低。
當然,以貌取人是不對的,這樣一個女人,未必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人,說不定在她差勁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真正善良的心。
凌歧目光如炬,深藏著炙熱。
幾乎只是一個瞬間,那個被凌歧用炙熱的目光盯著的婦人,果然受不了那種火熱,驚恐的尖叫著燃燒起來,就像一根被點燃的火炬!
婦人尖叫,哀嚎,很快變成無力的抽泣,直至銷聲。
她在引起大量的恐慌和驚叫後,屍體如同蠟燭一樣一點點融化,這絕對不是尋常火焰焚燒過後的效果。
凌歧的鎮定,和周圍驚恐的人群形成了最鮮明的反襯!
甚至一些驚慌失措的路人,還看到他盯著恐怖現場淡定的表情,逐漸化為微笑,立刻將他劃入變態一流,也有更多不好的猜測,非常接近真相的猜測!
“人們的想象力當真是無限吶,但是誰又知道,當想象力被實質化後,都可以形成這樣可怕的災難之火!”
“夢境的力量,便是這樣來的嗎?”
“所以,真實和虛幻的界限,有時候果然不那麼分明。”
“而我,是否真實存在又有什麼重要呢。至少基於我的立場,我知道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並且,我存在,還有改變眼前世界的力量,有讓其他存在為我而顫慄的力量!”
“恐懼的味道,曾經的最愛,抵不過恐懼之心漫想念頭的萬分之一!”
凌歧自言自語,而後,張開雙手,周圍尖叫著的人群,避讓開他的人群,無數人開始燃燒,整個過程凌歧沒有施加半點超凡之力,就彷彿他們果真是自己燃燒起來的!
很快,當這片街區完全陷入一種瘋狂的恐慌中,災難之火開始蔓延,直到極遠處,凌歧的身影才從這處十字路口徹底淡去、消失!
直到凌歧消失後,那無盡蔓延的野火,才像是失去了源頭,逐漸熄滅。
良久,除了土著的救護、警衛人員,除了倖存者的哀嚎聲引來遠處驚懼的目光,都沒有任何超凡的注視力,集中到這處明顯不正常的事故現場!
幾個小時後,就在街邊一處消防井上,一顆被屍液黏著自帶隱形效果的魔法之瞳,閃爍了一下,悄然消失!
“沒有關注?”
回到日本旅店的凌歧,十分意外,畢竟就算鄭吒幕後之人只花了百分之一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他引發如此大的轟動,也不可能沒有引來半點關注。
究竟是因為他使用的新獲得的力量實在太過隱秘,隱秘到明明是超越自然的力量,卻根本無法被超凡力量所捕捉和監視。
還是...鄭吒背後的那位,果真沒有他想想的那麼恐怖!
這位存在的注意力,在同一時間,竟然和普通人一樣,無法被分割成無數?
就算如此,那麼另一位呢?
鄭吒沒有明言,卻在話裡話外,透露了他背後令他忌憚的...主宰,莫非也根本不關心他這個亂入者?
話說回來,鄭吒雖然對“主宰”無比恐懼,然而凌歧,卻從來沒感受過那種存在的意志!
現在的他,就算是真正的主宰,關注他的時候,也不可能半點都不讓他發現。
那麼...究竟是因為鄭吒的主宰根本和他所知的主宰不同,更為強大,或者完全是另一種生命形態,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