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昨晚,你親眼見到和你住一起的人,一個個慘死。”
“而你躲在屋子角落的水缸裡,一直熬到天亮,所以才倖免於難?”
凌歧的聲音平靜,卻不知為何,偏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冷酷無情的感覺。
那名像是驚弓之鳥的住戶,聲音發抖的回答道:
“真的!真的是這樣!你要相信我,我親眼見到”
凌歧揮手打斷了他,豎起了兩個手指。
“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第一,憑什麼別人都死了,你還活著?第二,你怎麼知道,我和你見到的那些活死人不同!”
凌歧的問題讓這個住戶啞口無言,事實上他是可以回答、狡辯的。
然而凌歧的態度讓他意識到一些事情,那就是這個人並不需要答案,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於是,眼鏡仔目光閃爍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準備以進為退。
凌歧見狀,徹底對他失去了興趣。
這只是一顆命格一般氣運一般的棋子,無論他是真“僥倖”活著,還是同樣死而復活想拉自己入局,他都沒興趣!
“滾!”
凌歧冷冷吐出這個字來,那住戶面色一變,似乎還想申辯。
不料,凌歧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踢飛幾米,眼鏡仔一時間蜷縮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
周圍幾個閒散村漢驚訝的看著這邊,更遠處探頭探腦的幾名住戶齊齊縮回了脖子,地上那位,用怨毒的眼神盯著凌歧:
“你竟敢這樣對我,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不能如此對我!”
“你一定會後悔的!”
被凌歧踢飛的住戶,居然還敢出言威脅。
然而那眼神,那聲音,無不讓人毛骨悚然,和之前的畏畏縮縮簡直判若兩人。
孟奇不知何時來到了一樓門前,遠遠注視著門庭外的一幕,手按腰懸長刀刀柄。
凌歧像是感覺不到異常波動的凶煞之氣,冷笑著走到那住戶身邊,抬腳用力一踩!
喀拉!
那住戶整隻左手包括小半截手臂,全都成了肉泥、骨渣!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凌歧,竟然沒有慘叫,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幾個圍觀的村民倒是發出了驚呼,更遠處徘徊不去的住戶也有些騷動,這血腥的一幕並非所有人都能淡然接受。
走到院子裡的孟奇,微微蹙眉,也不知是不喜凌歧的做法,還是察覺了什麼威脅,只把武器握得更緊。
“我讓你滾,你沒聽懂?”
凌歧冷冷看著用驚愕惡毒相交的目光盯著他的眼鏡青年,忽然俯下身來,幾乎是貼著他的耳邊道:
“你記住,我想陪你們玩時,才會陪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