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腦中白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來。
當時錢亮找自己的麻煩,李和絃從他口中得知,派錢亮來的,是一個叫趙光耀的弟子。
趙光明、趙光耀,只差一個字。
而且趙光明之所以在雜役弟子這裡囂張跋扈,是因為他有一個作為外門弟子的哥哥。
這麼一聯絡,趙光明和趙光耀的兄弟關係,立刻就明朗了。
“原來是這樣。”李和絃嘴角微微翹起。
“原來什麼?”趙光明一下子沒有抓住李和絃,自覺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心裡也是升起一團火。
李和絃嘿了一聲,眯著眼睛,望向趙光耀:“你都踹我房門了,要是我就這麼放你走,這麼多人看到,還以為我怕了你。你現在就在我門前跪上三個時辰吧!”
話音落下,李和絃伸手就朝趙光明抓了過去。
“跪在你門前,你當你是……”趙光明冷笑一聲,正要出言譏諷,陡然之間,就看到李和絃的手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獵獵風聲,讓趙光明剎那之間,產生了一種李和絃的手掌如山一般巍峨的錯覺。
“我、我……”
砰!
一聲巨響,趙光明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柄大錘給掄中了一樣,腦子裡嗡的一聲,彷彿千萬只蜜蜂亂飛亂竄,嘴裡牙齒一下子脫落大半,混合著鮮血,一起噴了出來,半個腦袋,瞬間高高腫起,看上去像是一個臉盆,眼珠子都從眼眶裡突出來,眼前如下了一場暴雪一樣,模糊一片,身子轟的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腦袋將地磚都砸得裂開,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紋。
整個變化,速度太快,那些圍觀的雜役弟子,此刻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李和絃輕哼一聲,一把抓起趙光明,三下兩下,將對方的雜役弟子服扯掉,只剩內衣,然後禁靈鎖一鎖,倒著掛在了自己的大門前。
趙光明此刻身上露出大片的白肉,滿臉血汙,倒掛在李和絃的大門前,隨著風擺動,看身子就像是一頭即將被宰殺的公豬,看腦袋又像是一個醃製失敗的豬頭。
到這個時候,那些看到這一幕的雜役弟子,才一個個回過神來。
下一刻,他們的臉上,全都寫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大院這麼久了,都只有趙光明欺負別人的份,哪裡有別人欺負趙光明的機會!
而且扒掉衣服,倒掛示眾,這可是比殺了他還要嚴重的羞辱,簡直可以堪比血海深仇!
頓時之間,這些弟子,一片譁然。
有人已經飛奔出去,要將這件事給通知其他人了。
還有人好心上前勸說李和絃,讓他把趙光明放下來,說著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樣的話。
李和絃斜睨這雜役弟子一眼:“倒吊三個時辰,一刻都不會少,你要我把他放下來,是打算自己替他吊上去?”
立刻之間,這個雜役弟子就瞠目結舌,再說不出話來。
李和絃不再搭理這些人,徑直走到趙光明旁邊,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