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陶慶棟頓時豁然開朗。
“不過很奇怪,我們按照原本的約定,是吞海門的人先來,我們在這個時間過來,正好收拾戰場,為什麼吞海門的人還沒到?”陶志凡四下看看,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吞海門收了我們的定金,卻沒有幹活,這不正好嘛。”陶慶棟冷笑一聲,“反正倪家現在就只剩倪新國這一個星河境高階,而你們和我,三個都是星河境高階,殺他一個,還不易如反掌?現在整個倪家,也就倪新國還有點威脅,他一除掉,整個倪家,就等於是一個軟柿子,隨便我們怎麼捏,就怎麼捏。等到我們把倪家收拾了,吞海門的人還沒有到的話,我們正好不用付給他們靈石了。”
陶慶棟此刻冷笑連連,目光一掃,突然落到了李和絃身上。
眨眨眼,他反應過來:“這個傢伙,難道就是當時救了倪家貨船的那個木子禾?”
李和絃的名字,在倪家族人中,早就傳了開來,陶家一直默默關注倪家的動靜,此刻知道李和絃的名字,也不稀奇。
打量李和絃片刻,陶慶棟獰笑道:“星河境四層,卻能打敗銀目大王,要麼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要麼身懷重要,不過無論怎麼說,我們陶家今天都要賺大發了!”
此刻陶家眾人,都沉浸在即將覆滅倪家的喜悅中,沒有人注意到,此刻距離他們最近的倪新國和倪思晴,看向他們的眼神,猶如是在看一群白痴一樣。
見陶家眾人把戰火燒到自己身上,李和絃抬起眼皮子,掃對方一眼,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陶家眾人,頓時變了臉色。
“真是好大的膽子,區區星河境中階,也敢這樣和我們講話。”陶志凡身材魁梧,整個人如同一頭行走的人熊,此刻他把拳頭捏得咔咔響,獰笑道:“十八哥,這小子過會兒就交給我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李和絃目光淡淡,掃陶家眾人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既然給機會你們卻不滾,那就不要走了。”
眼見李和絃大言不慚,連連挑釁,視眾人為無物,陶志凡立刻就要上前,打算先虐殺李和絃,給倪家族人一個下馬威,但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樹叢,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下一刻,眾人就看到,一個身材矮小,長相奇醜的“怪物”,扛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從樹叢裡興沖沖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興奮大喊:“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都問出來啦!”
陡然出現的亂心鬼,顯然一下子就將陶家族人營造出來的肅殺氣氛破壞殆盡。
陶慶棟正要發作,陡然之間,發現被被那小矮子扛著的那個人,身上穿的衣服怎麼有點眼熟?
作為陶家的高層之一,和吞海門的人聯絡的時候,陶慶棟也是在場的。
此刻他懷疑自己眼睛看錯了,拼命揉了揉眼睛,又仔細望過去。
下一刻,他的心臟猛地撞擊一下胸膛,彷彿停止了跳動一般,大腦幾乎都同時停止了運轉,呆滯地看著那個叫做木子禾的傢伙,一腳踩在那全身是血的人胸膛。
倒在地上的那人,雖然全身是血,但是此刻陶慶棟神念一掃,還是清楚看出來,這個傢伙,赫然是星河境九層!
境界比他還要高!
可是現在,卻如同一隻剝皮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而那個叫做木子禾的傢伙,一臉的雲淡風輕,踩在這個星河境九層修者的腦袋上,如同踩著一隻螻蟻。
更讓陶慶棟驚懼的是,地上這個全身是血的傢伙,他可以確定,身上穿的衣服是來自吞海門!
並且這傢伙的臉上,還戴著吞海門門人獨有的面具。
立刻之間,陶慶棟腦海中就冒出了很多的念頭。
吞海門的人或許並不是沒有按照約定來,而是來了之後,全軍覆沒了;倪家族人也並不是被嚇得說不出話,而是根本就不在乎。
頓時之間,陶慶棟就感覺骨髓裡面,滲出來絲絲寒意,這寒意從自己的脊椎骨開始,朝著全身蔓延。
他的牙床,甚至都開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撞擊起來。
陶元偉和陶志凡,此刻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陶志凡更是大聲獰笑了,邁步就向前走去:“我要把這個小子的腦袋活活擰下來,然後一腳提到一百里之外!”
“站住!”就在這個時候,陶慶偉一聲低喝。
陶志凡一開始還沒在意,繼續往前走,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過,陶慶偉會在這個時候阻止他。
眼見陶志凡還在往前走,陶慶偉頓時急了,一步上前,將對方狠狠往後一拽。
“哎?”見是陶慶棟,陶志凡一愣,隨即不解道:“十八哥,你這是做什麼?咦,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不好看?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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