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出現一根長槍的巨大虛影,無數惡鬼邪魔,圍繞其上,鬼哭狼嚎,怨氣沖天,爆發叫人膽寒的力量,狠狠一撞,頓時之間,倪家堡的大門,就像是豆腐渣搭建的一般,被打得四分五裂。
倪家族人哭喊著逃跑的時候,李和絃兩隻手分別抓著倪思晴和倪思衝,從天而降,跨過廢墟,來到了倪家堡內。
巨大的動靜,很快就將倪家的高層引了過來。
要不了多久,倪家族長倪新國就率領著一群人,匆匆趕到。
見到破損得完全沒法修復的大門,還有大喇喇站在那裡的李和絃,倪新國臉色一沉,冷冷道:“閣下好手段,不知道我倪家哪裡得罪了閣下,連大門都被毀了。”
在仙靈大陸,對於一個家族而言,大門就等於是臉面。
臉被打了,這種事情,哪個家族能忍?
族長既然來了,剛剛還在奔逃的那些倪家族人,頓時一個個像是找到了靠山,圍攏在倪新國身後,叫罵連連。
“族長,絕對不能放過他!”
“居然敢毀我倪家大門,這種傢伙,一定要碎屍萬段!”
“還要懸屍三日!讓其他人看看,招惹我倪家的下場!”
“犯我倪家者雖遠必誅!”
眾人義憤填膺的怒吼,對李和絃造不成一絲影響。
李和絃將倪思晴往前一推:“你說。”
然後再將另外一隻手拎著的倪思衝往地上重重一拋。
倪思衝全身骨頭盡碎,體內的傷口不知道有多少,鮮血全都堆積在了面板下面,這讓他整個人彷彿是一個灌滿了鮮血的血袋,此刻被李和絃往地上一丟,頓時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有面板被地上的尖銳石頭劃破,頓時之間,鮮血汩汩的,像是不要錢一般湧出來,瞬息之間,就在地上匯聚成一條小河。
“思衝!”倪新國身後,一個和他有五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一聲悲呼,往前一步,再望向李和絃的眼神,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你敢傷我兒子,今天我一定叫你有來無回!”
“你倒是試試呢,看我不把你扒了皮點天燈。”李和絃冷哼一聲,轉身對倪思晴道:“把經過說清楚。”
被族人們的目光注視著,倪思晴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將結識李和絃的經過,還有剛剛路上倪思衝攔路抓人的經過,細細講述了一遍。
聽完倪思晴對整個過程的敘述,頓時之間,倪家族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古怪。
絕大多數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倪思衝是腦子裡進了屎吧,不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聯想到倪思衝平日在倪家的種種言行,頓時之間,在場眾人,就信了大半。
眼見眾人神色不對,倪思衝的父親倪新春臉色一變,大喝一聲:“一派胡言!思衝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真的這麼做,那也是為我倪家著想!畢竟現在倪家是非常十分,對於一個陌生人嚴加盤查,有什麼錯?我看一定是你小題大做,聯合外人,故意打壓思衝!”
說到這裡,倪新春彷彿是找到了理由一般,口水連噴,彷彿一條河:“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這次回來之後,發現思衝的境界超越了你,實力也超過了你,所以你心懷記恨,於是聯合他人,將思衝打成重傷,廢了他一身修為!倪思晴啊倪思晴,二叔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怎麼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是這樣一個人!”
見倪新春顛倒黑白,還拼命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倪思晴氣得俏臉發白,正要反駁,李和絃將她一把拉回來,望向倪新春,冷冷道:“我說地上那死狗怎麼有那麼厚的臉皮,原來是遺傳的。”
“你再罵一聲試試!你真當我倪家無人?”倪新春一句話,就把李和絃推到倪家的對立面,讓李和絃和整個倪家為敵。
而且倪新春此刻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剛剛窺視了一下,發現李和絃是星河境四層的境界,而他倪新春,是星河境七層,正兒八經的星河境高階修者。
至於倪思衝為什麼會敗給同階,倪新春想當然地認為,一定是倪思衝剛晉升不久,境界還不穩固,再加上對方還有倪思晴做幫手,暗地下黑手的緣故。
如此一想,倪新春就越發覺得,李和絃根本不足為懼。
他要是現在出手鎮壓了對方,正好還可以在族人面前大漲聲望。
“罵你怎麼樣?”李和絃似笑非笑,目光從在場倪家族人臉上一一掠過,一人對千人,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如同虎踞龍盤,一個人就壓得倪家眾人,說不出話來,“你以為我今天來,就是毀你大門出口氣就算了的?要是你倪家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就滅你全族!”
“什麼!”倪家族人心頭齊齊一跳。
下一刻,李和絃就淡淡笑著補充道:“放心好了,對於滅族,我經驗遠比你們想象得豐富。”
他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冰雪飄飛的雙眼,卻是告訴眾人,他此刻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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