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只要完成取出九龍御水珠的這第一步,那麼後續的一切問題想必便會迎刃而解。
可是,目前整個化龍殿的局勢並不明朗,外面被逐海還有那個瘌痢頭強勢把控,鎮住全場。
御太師處境堪憂,舉步維艱,秋小白對他映象頗好,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必要時候要幫上一幫。
雲澤天派遣自己的兒子過來,明禮暗奪,假借求親之舉,擺明對九龍御水珠勢在必得,縱是現下得不到手,日後定然會出兵前來,只怕情況會更加糟糕。
看來,得想個法子兩全其美才是。
秋小白思索一陣,這才幽幽說道:“如今府上的兵士皆已被雲海天收買,敢問老太師,若是兵變,您可有幾成把握?”
當下要了解一下現有地底牌才行,掌控全域性分析利弊,方才有扭轉局勢的可能。
若是御太師無力迴天,或者已然認命,根本沒打算堅持,那自己也不好再去改變什麼。
目光遊離在檀木桌,直視秋小白參上的一盞茶誰,御太師輕笑出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當下擺手道:“現有兵士具都不能為我所用,況且外面的逐海已經倒戈,我現在有的,只是這府上上上下下五十八口,除了馨兒同我習武以外,全部都是不持寸鐵的人丁。”
話音剛落,御太師已是啞然,慘笑一聲,忽的想起雲海生恭敬送出聚水珠時的場景,心火自胸口溢位,咳嗽兩聲,隱有血跡從嘴角流下。
門外傳來女子驚斥聲,隨即推門進來,卻是候在門外地御天馨。
聽聞御太師難受咳嗽,御天馨當下闖了進來。
狠狠瞪了圓桌上悠閒品茶地秋小白一眼,目光轉向床榻間以手捂嘴咳嗽不停的御龍天,臉上滿是擔憂,走過去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舒著氣息。
秋小白有些無語,悻悻摸著鼻子,他身體資料體質,一切全憑資料說話,就算想前去攙扶沒有劍器做倚靠也是做不來的,先前在夾桌子上的碩大葡萄時,他就發現了。
根本是不能與他們直接透過身體接觸的,就如同撓雲海生的癢癢時,也要透過媒介才行。
眼下被她怪罪也沒辦法,畢竟自己確實無動於衷了。
這御天馨不僅能夠隨意跟自己談話,還能動手使用驚鴻劍傷到自己,這一點想來便是這九龍御水珠的功效,果然神奇。
“馨兒,莫要怪罪這位奇人,是爹爹心胸不夠寬廣,怒火攻心而已。”緩過勁來,御太師拉著女兒的手臂,出言解釋道:“這位奇人,之所以前來,便是為了你體內的九龍御水珠。”
“九龍御水珠?爹爹,你怎會......?”御天馨聲音壓低幾分,疑惑道。這是父女之間的秘密,從不對外人提起。
“你娘走的早,現如今你我相依為命,爹不得不顧全域性勢啊,可真是委屈你了。”聞言老太師淚溼眼眸,顫聲道。
“不瞞你說,我這次進來,就是來尋找世外神奇。而今聽老太師所言,這顆珠子,定然與我需求的東西有關,不知天馨姑娘可有法子使其脫離體外?”迎上御天馨疑惑的眼神,秋小白拱手一拜,正色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心裡其實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的。
“馨兒,你若是有法子,儘管說出來,這裡又沒有外人。”看著女兒目光停留在圓桌之上,想來已經是與奇人有所交談,御太師當下出言道:“再說人命關天,耽擱不得。”
“你先出去!在門外候著,不許偷聽!”猶豫一陣,御天馨臉上冷了幾分,朝秋小白斥道。
“哎!馨兒你這是......”見女兒這般粗魯斥責,只怕惹怒了這位奇人,御太師慌忙出言阻止。
什麼鬼,說個法子而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再說你讓我出去就出去啊?還在門外不準偷聽?你誰啊你?
“告辭。”
兀自吞了吞口水,看著隨時有可能出手的御天馨,秋小白唯有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