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塔也已經丟了,隨著後方小兵的錘子敲打,轟然倒塌。
這會不光許朝陽哭慘,背後一群吃瓜群眾都面露哀色,捂著眼臉,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種純屬單方面蹂躪的局,這個邋遢地小夥子還能堅持下來。
看著揹包裡多出來的400金幣,木子的小臉忍不住得意起來,這會已經勝券在握了,只要回家出了法杖,攻擊力定然強到爆表,再來吊打這個可憐的牧師也不遲。
秋小白還是一臉淡然,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一旁的座椅扶手,神情悠閒,像是在等待什麼。
這種舉動落在眾人眼裡,已然是鬥志全無,坐以待斃的表現了,吃瓜群眾都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甚至有個自來熟的哥們,過來親暱地拍拍秋小白的肩膀,齜牙露出隔夜的菜葉,對他報以‘真誠’的微笑:“放棄治療是好事,你看我,還不是這麼堅強?”
這哥們長得像個倭瓜,大餅臉上往外崩著一顆大門牙,臉上褶皺的面龐隨之抖動,笑起來非但不真誠,搞得秋小白都想哭了。
“你算了吧你?還堅強,昨天也不知是誰把大褲衩子都給輸沒了,在三江橋上哭了大半夜,要死要活,還不是我給你找回來的。”旁邊一人拽著他,顯然是他的好哥們,頭上的癩痢呼之欲出,與之有的一拼,出言拆穿道:“行了,走了,我讓叔給你找了個倒夜香的活,這個點咱也該回去了。”
“哦,對對對,想起來了,那咱趕緊走吧!”倭瓜哥似有想起,報以憨笑,兩人急急忙忙往外走去。
眾人鬨笑一聲,目送著兩人離去,這才又迴歸到戰局之中。
因為遊戲才剛剛開始!
“喔!”
隨著木子輕叫一聲,顯示出大驚失色的表情之後,秋小白一直敲打的手指這才收回來。
他抿嘴一笑,開始著手將兩旁道路上的小兵調動起來,炮兵全部挪到中路,清一色換上了鐵鍬。
“原來你的金幣用在了這裡!”
看著螢幕上兩條輔路上的兵線,許朝陽這才恍然大悟。
原本被推掉一塔之後的牧師方,不知何時,兵線已經壓到了對方的高地防禦塔。
再定眼看向上下兩路小兵手中所持有的武器時,這才懂了秋小白的用意。
秋小白看似沒錢出裝備,卻是在短短一秒鐘裡,將自身所儲存的金幣全部用在了輔路地小兵身上。
看似無關緊要的兩路,在不知不覺間的二十多分鐘,憑藉著每個小兵手裡攻擊加強的弩箭,無聲無息地推掉了對面上下兩路的二塔,直逼高地。
對局僅限中路,若是兩旁輔路被攻克掉水晶,那麼同樣足以影響整個戰局地輸贏。
接下來形勢自然就明朗化了,在眾人連聲喝彩中。
秋小白用行動證明了誰才是最終勝利者。
之所以先前接連被單殺,是因為秋小白在計算敵方小兵的到達時間。
為了確保精準,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是在兩條輔路上,經過結論證明,每五波會出現三個炮車,每一個炮車的攻擊都會明顯高於步兵,甚至等同於五個近戰小兵。
開局時秋小白就已經調走了炮車,並且每五波會再次調走炮車,集中卡在一個灌木叢的地理位置上,蓄備起來,這才有了先前兵力交火不足,導致上下路同樣被拆掉的尷尬場面。
常年久經遊戲的木子,作戰能力以及個人操作自是不必多說,從兩次漂亮到近乎完美的單殺以及推塔的節奏掌握,就可以看出來。
或許是一直以來中路都過於強大,因為每一次都能夠打得秋小白節節敗退、難有招架。
這才使得她產生了勝券在握的優勢心理,從而導致了她的輕鬆大意,忽略了看似無用實則足以扭轉整個戰勢的兩條輔路。
戰術清晰浮上來的時候,眾人依著局面,這才看懂了秋小白制定的計劃。
秋小白以兩旁數量龐大的小兵限制住魔術師的行動,讓木子疲於應付,不得不全力效率的清理兩旁滯留在家門口的兵線。
而這個時候專門編織的炮兵隊,攻擊火力自是迅猛無比,在牧師地帶領下,開始遙遙舉著大旗往中路進發。
遊戲到了後期,拆塔的節奏會更為快速一些,同時小兵的強度也會大大增加。
大家都知道,前期拆一個塔會花費大量時間,斬殺一個小兵(即使等待時間補最後一下的傷害)都需要大量時間。
這樣一來,先前接連放了兩個塔的秋小白整體來說,反而比現在的木子優勢更加大了一些。
每個炮兵即使後期,魔術師都要打上四五下,牧師的作用也在最後作為完美謝幕,展現出了驚人的奶量。
隨著眾人的歡呼聲,魔術師方的一塔二塔接連被破。
牧師方,越來越多的炮車接連攻破圍牆,無堅不摧,直指皇宮後方的水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