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嘯雲臉色蒼白如紙,望向那鎖狀印記的目光,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輕視與隨意。
而是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他對樊禹恭敬抱拳道:“是在下魯莽了,多謝樊家主對我出手相助!嘯雲剛才得罪在先,還望樊家主莫要一般見識,他日我必定來樊家登門賠罪!”
樊禹淡淡點了點頭,道:“不必了,人沒事就好。”
既然王嘯雲已經自己吃過了苦頭,以樊禹的氣量和心胸,根本犯不著和他置氣。
此時此刻,樊禹的形象,在眾人心中不由又高大神秘了一分。
但察覺到樊禹那凝重的表情,所有人的心情也不免有些凝重。
雨元道:“樊禹,這五行玄靈鎖究竟是什麼東西,就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樊禹嘆氣道:“五行玄靈鎖,乃是由精通五行之力的符師,根據五種天地源氣繪製而成的一道微縮符陣。”
“雖然這符陣看似簡單,但是構造卻極其複雜,若不是持有特定的鑰匙,在不知道內部結構的情況下,就算是比佈陣者高出一兩個階位,也無計可施。”
此言一出,本就壓抑的空氣,變得更加凝重,幾近凝固。
雖然他們都知道,樊禹是一名符師,卻並沒有奢望樊禹能夠破解掉這種程度的陣法。
但樊陽卻是知道樊禹的手段的。
尤其是在玄武廣場上,他曾親眼看到樊禹佈下大陣,反轉了魔山宗的血肉熔爐。
樊陽和雨元對望一眼,沉聲道:“樊禹,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樊禹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五行玄靈鎖雖難,卻並非沒有強行破解之法,只不過需要一個人恰巧同時掌控五行源力,又有不俗的符道造詣。”
樊陽臉龐抽搐,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眾所周知,武者通常只能感應到一種屬性的天地源力。
就算是那些超級武道大宗內的絕代天驕,也最多擁有兩三種不同的源力罷了。
至於能掌控五行源力的,他們不光沒見過,甚至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樊禹雖然見過,可是那也是在上界至高天上,而且非常稀少,堪比鳳毛麟角。
就連他自己,武道天資也沒有妖孽到這種地步。
一種極其沉重的陰霾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
這種明知寶物就在眼前,卻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感覺,遠比沒有寶物還要折磨人。
王靜然嘆氣道:“連樊家主都沒有辦法,難道,我們就真的只能去尋求滄海帝國的幫助?”
聽到這話,其餘人臉上都充滿了不甘與憋悶之色。
臨淵城與魔山宗的這場大戰,因為帝國使者的死,外界至今都還沒有得知,滄海帝國更是毫不知情。
這當然都是眾人刻意壓下來的。
在這場戰役中,滄海帝國沒有出過一分力,但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魔山宗被殲滅,恐怕這些寶物,他們卻要拿走九成之多。
這些家主又不傻,哪有自己在前面拼死拼命,讓別人在背後撿寶物的道理?
但是事到如今,卻好像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
雖然帝國強者一來,破開這禁制後,他們註定只能喝湯,但也總好過現在連湯都喝不到。
樊禹的心情也十分糟糕。
他修煉飲日吞月訣,本就對各種奇珍寶物需求巨大,對這魔山宗寶庫的渴望,也比其他人要強烈得多。
他自嘲道:“沒想到我樊禹,也有自己辛苦搏命,卻為他人做嫁衣的一天。”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雨洛,突然走了出來。
她美眸閃爍,溫柔地凝視著樊禹,試探著道:“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樊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