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眾人也都相信了全南風,只是雖然心中疑惑那個奸細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既然人家不想說,那自己就能忍著不問。
輕鬆解決奸細之後,全南風與風聲約定好再次取貨的時間後,就同棲湖山人離開離開了這裡,奔著下一個地點而去。
天上的白雲一朵追著一朵,全南風躺在車廂頂上望著天空,大聲的唱道:
明面上山河清秀,暗地裡流水相逐。俺也善感多愁,日頭邊雲出岫,大江東去事不休。苦短人生正時候?一算算,那些個情仇都下酒。
清晨天還沒亮,趙捕快就送走了查木,這幾天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
那天夜裡查木問出了所有事情後,還是把女鬼收到了那塊石頭裡,趙捕快雖然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可是隻要聽到女鬼的哭喊,也明白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那天之後,趙捕快帶著查木去了那座寨子,如今寨子裡已經沒人把守了,只是用封條封上了。
二人結合女鬼所說的話,又把宅子裡大聲的事重新推演了一遍,原來一直連不上的脈絡也終於清晰了起來。
只是唯一讓趙捕快頭疼的就是死的那具男屍,他好像真的是無常觀的觀主。
二人私下又把這件事反覆推敲,最終覺得這女鬼說的就是事實。
趙捕快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可是查木卻更摸不著頭腦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出這件事到底有什麼用處。
死了一個江湖毛賊和一個無常觀副觀主,無常觀的副觀主的身份的確很大,可是他不應該是是這種死法,他應該死的更自然,而不是如此的撲朔迷離,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會覺得這裡面有事。
而那兩股實力都比自己要深謀遠慮的多,所以自己想到的事,他們也一定想到了,可是事情卻還是發生了。
難道這真的只是個意外?可是那兩股實力會允許意外發生嗎?況且這也根本算不上意外。
自己掌握的資訊還是太少了,雖然好像抓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可是依然推斷不出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兩股實力裡面,有跟自己一樣能夠對付鬼物的人存在。
這裡的事已經了卻,再在這裡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住了幾天之後查木就告辭了,他還得繼續遊歷天下,尋找破局的契機。
送走查木之後,趙捕快回到屋子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品著。
一杯茶喝完,天色剛好轉亮,他穿好捕快的衣服,拿上了國主給的那塊牌子,準備進宮。
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趙捕快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也說不準是哪種不是滋味,反正就是心中不舒服。
一直走到晌午,他才走到皇宮門口,沒有立刻進去,可是在周邊找了一家酒樓,要了幾個菜,沒敢喝酒,去見國主還敢喝酒的話,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三個葷菜兩個素菜,不一會兒就上齊了,沒有酒就只能喝些湯水暖暖身子。
就在趙捕快吃喝的時候,旁邊有一桌人在閒聊,其中一個人說道:“聽說了嗎,好像熹山出了什麼變化。”
另一個人說道:“我也聽說了,好像是說山上的雪都化了。”
第三個人附和道:“對對對,就是之前城東出現那件碎屍案之後沒幾天就發生了。”
第一個人說道:“你這一說我都忘了,那件碎屍案怎麼樣啦,破了沒有?”
其餘兩個人也是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說道:“不知道啊。”
第一個人說道:“應該破了吧,自從出了熹山這件事之後,就沒人再說碎屍案這件事了。”
說者無心,停者有意,趙捕快忽然靈光一閃,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當下飯也不吃了,直接起身奔皇宮。
原本一個小捕快,哪有資格進皇宮,可是國主給他的那塊牌子是御牌,與國主親臨也沒多大不同,所以幾乎沒有人阻攔他。
這就導致趙捕快與稟報的宦官也就是腳前腳後的事。
只是到了門外,宦官進去了,趙捕快卻沒敢進,因為這裡是國主的寢宮,除了宦官和宮女,即便面首都是不能進的。
宦官進去後不多時,國主出來了。
趙捕快趕忙下跪參拜。
國主問道:“案子有進展了?”
趙捕快恭敬的說道:“啟稟國主,案子已經破了。”
國主眉頭一皺:“破了?你可別欺我,這麼撲朔迷離的一個案子,原本毫無進展,就過了這麼幾天你就跟我說破了?
你不會是為了邀功故意的吧。”
趙捕快趕緊一個頭嗑在地上說道:“小人豈敢,這件案子真的破了,還請國主移駕御書房,小人把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為您一一道來。”
見趙捕快說的如此堅定,國主也不禁信以為真,於是二人趕緊去到御書房,在趙捕快的示意下又遣散了左右,趙捕快這才娓娓道來。
“要說這件事還得從數個月之前說起,數月之前,我們冬境來了一批人,這批人明面上都有各自的身份,可是暗地裡,他們卻都是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