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我都忘了,還要飛個重新獲取資格的模擬機。”
徐清由於長時間不飛行,不僅執照過期了,連體檢合格證之類的資質也全部過期了。徐清不僅要進行模擬機訓練重新獲取飛行資格,還需要重新體檢,參加危險品培訓,應急培訓之類等等。
“你的事情我會讓飛標那邊儘快安排的,不用擔心。”李先奕這時候算是飛標處的一把手,徐清的事情他都可以安排好。
當初李先奕從東方離開的時候,順帶還將東方西南分公司的保衛部主管也要過來了,現在的星飛航空保衛部主管就是李先奕安上去的。
徐清的事兒李先奕已經跟這個保衛部主管說過了,徐清申請新的登機牌會由保衛部主管親自來做,免得人多嘴雜。
有熟人辦事的話效率就是不一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清的緣故,局方那邊批登機牌的速度相當之快,有點兒特事特辦的意思,而不是跟平常一樣整批整批地辦理。
沒多久徐清拿到登機牌之後,依照公司安排參加訓練,重新獲取各類資質。由於李先奕的幫忙,徐清的日程安排得相當緊密,兩週時間就全部完成了。
徐清的級別最後定在了副駕駛三級,當時的模擬機檢查還是石中豪配合的,檢查員是星飛航空唯一一個局方委任代表,他是知道徐清的,所以對模擬機檢查相當於走個過場,反倒是檢查員對徐清當時所遇到的MAX失控事件非常好奇。
畢竟光看調查報告跟聽當事人親口講述還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亞特蘭大那次MAX失控事件跟徐清遇到的那次難度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首先亞特蘭大機場附近的淨空要遠遠優於K市,徐清他們由於MAX配平失控導致剮蹭山頭的情況在亞特蘭大機場根本不會發生。
徐清他們只有遇到的一臺發動機失效,機翼受損,鳥擊,無法建立目視的情況通通都沒有。相比較而言,徐清的那次MAX失控事件更具傳奇色彩。
因而,整個模擬機檢查期間,檢查員都會時不時的問問當時的細節,然後石中豪偶爾也參與參與討論,模擬機檢查基本就是一個變相的茶話會。
當時徐清心裡還是比較擔心這樣不嚴謹地就給他定了副駕駛三級會不會不遵守規矩,畢竟整個模擬機檢查期間,他都沒飛幾個專案,要是被公司或者局方查到會不會不太好。
徐清心中有憂慮,相反的,檢查員卻看得很開,按照他的說法,要不是徐清真實的飛行經歷時間還太少,稍微欠缺一些經驗,給徐清定個左座的級別都沒問題。若是給徐清定個副駕駛三級的級別都有人質疑,那天底下就沒公理了。
徐清這個名字現在就是國內民航界的理。
隨著星飛航空和藍天航空的合作逐漸深入,徐清在星飛航空這半個月以來發現星飛航空逐漸活成了藍天航空的樣子。
星飛航空畢竟還是新軍,有藍天航空這個模子在,不用白不用。因為兩個航空公司的高層之間存在一些私人關係,所以雙方合作顯得相當融洽,並沒有過多的錙銖必較的情況發生。
單單是這半個月,徐清甚至覺得星飛航空和藍天航空哪天官方宣佈兩家航空公司合併,他都覺得不意外。
在徐清完成所有訓練之後,跟李先奕說了一聲,李先奕就給計劃室發了一封郵件,讓他們儘快安排徐清的航班計劃,並且說明了徐清的情況,讓他們將整月的航班時間控制在二十小時左右。
平常這事兒應該是有飛標的工作人員跟計劃室那邊溝通,現在由於徐清這小子想要“裝低調”,李先奕也只能配合他演出,凡是涉及到徐清的事情,都由他這個飛標的一把手親自來辦,這真是苦了李先奕了。
李先奕跟計劃室聯絡的時候也是直接聯絡了計劃室的主管,基層員工有時候不知輕重,管不住嘴,小領導在這種事情上就相對而言認識得比較清楚。畢竟要是出了問題,小領導的位子就保不住了。小領導還是有東西可以失去的,所以知道珍惜,但是對於某些基層員工,他們換工作的代價不是很大,反正工資也沒多高,有的甚至單純就是為了打發時間,有時候即便李先奕交代了不要亂說,但是他們依舊忍不住。
大不了換個工作嘛,但是該八卦的還是要八卦的。
徐清的航班計劃最後是由計劃室主管單獨負責,因為就在李先奕跟他說過之後,星飛航空的大老闆陸鈞也特意跟他說了徐清的事兒。
一開始李先奕聯絡他的時候,他就懷疑這個徐清是不是就是那個吊炸天的徐清,等到公司大老闆都過問了,他基本就可以確定這個徐清就是一年前叱吒風雲的徐清。
他還特意上公司內網查過徐清的資料,但是大部分都是不可見。這種資訊隱秘的情況一般只會發生在公司高層的身上,而徐清的級別只是副駕駛三級,跟高層兩個字差得有些遠啊。
當然計劃室主管知道有些事他好奇一下就行了,李先奕是什麼人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不是僅僅一個飛標領導那麼簡單,他既然想要自己低調行事,那他照做就行,別的還是少摻和為妙。
徐清在完成所有訓練休息兩天之後,收到了自己的航班計劃,N市飛W市,單段!在落地W市之後,在W市過一夜,第二天起個大早回來,然後就沒了,完完全全的養生航班!
徐清在城郊買了個小別墅,平時休息時間長的話就在這邊待著,等要上班了,他在星飛航空公司附近還有一間屋子,突出一個土豪。
因為是在星飛航空的第一個航班,也是他作為第一副駕駛的第一個航班,他還是比較積極的,等到了飛行準備室的時候離簽到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是,他哪裡知道本次航班的機長來得比他還早,徐清到準備室的時候機長竟然已經在看航班資料了。
徐清在昨晚就看過機長的照片,應該是沒認錯的。這個機長看航班資料的時候眼睛會不時瞄一下兩處出入口,恰好轉到徐清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趕緊迎上去,隱隱有些激動道:“徐清?”
徐清剛進飛行準備室還沒幾步就被當班機長迎過來了,這機長看起來相當年輕,估計比徐清都大不了幾歲,徐清記得他好像叫張騏駿。好傢伙,光是這名字,估計賽馬是一個好手。
張騏駿熱絡地抓住徐清的手臂,另一隻手拍在徐清身上,身子湊近徐清,徐清甚至能清晰地聞見張騏駿身上男士香水的氣味,有點兒嗆鼻。
徐清不著痕跡地往另一邊縮一縮,他很不習慣跟一個陌生男人這般親近。
“徐清?”張騏駿靠住徐清,眼光早已落到了徐清胸口的登機牌上,上面果然寫的姓名是徐清,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