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維姆!維姆!”
誰也沒想到已經到了秋末還會有天牛,那巨大的黑色甲蟲在榆樹頂上受到了干擾,震顫著翅膀從小芹的耳邊呼嘯而過,把小芹給嚇壞了.
雖然對我來說甲蟲是一種小東西,但是在小芹潛意識之中會把對方加工成噴射著地獄火焰戰鬥機,於是她被這隻天牛嚇得手足無措,不管不顧地直接從樹頂跳了下來。。。
喂!那距離地面至少有五米啊!你真的有那麼害怕甲蟲嗎?你在小霸王時代可是會主動把甲蟲放到我的褲腳裡的!
“啊!”其他圍觀的同學也出了驚叫,我在採取行動的同時,意外地現莊妮的臉上也出現了擔憂的神色。
幸好小芹的正下方就是厚厚的彈簧床墊,小芹雖然不是真正的貓科動物,但是在半空中調整姿勢的能力也未必會比貓差,只見她雙足分開與肩同寬,在接觸床墊的時候出了“嘭”的一聲,頗似汽車安全氣囊開啟時的聲音。
“嗚喵!”在兩分鐘之前剛剛落地的小奶貓還沒有離開床墊,小芹突然帶著巨大的動量落到它旁邊,一下子把小奶貓從床墊上給震飛了!
我本來衝過去是為了預防小芹的落地姿勢不正確,結果小芹落地的姿勢相當標準,除了臉上被甲蟲嚇到的恐懼表情以外,沒有任何損傷。倒是那隻小奶貓不偏不斜地向著我的臉飛了過來,直接用肚皮和我的臉生了親密接觸。
你妹!別伸出爪子來著6啊!我現在雖然已經不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正太顏,被你用尖銳的爪子亂撓一氣還是有可能留下傷疤的!我可不希望被別人誤會我的臉是女人抓傷的!
我揪住小奶貓的尾巴把它從臉上拽下來,直接拋給了離我最近的大喇叭,但是小奶貓十分警惕,它在大喇叭身上彈了一下就躍到了水泥地上。
“抓住它!”剛剛在床墊上站穩的小芹大聲道,“都怪它讓我被維姆襲擊了!必須慘無人道地讓大家撫摸一番才行!”
由於刑部五虎在初中時代曾經被黑化的小芹胖揍過一頓,所以他們在小芹面前從來都是戰戰兢兢的,小芹在他們面前也不會顯露出很強的恐男症症狀。
確認小芹沒事後,班長第一個衝上去捉小奶貓,但是對方異常靈活,在大家的腳邊躥來躥去,好幾個人圍捕它居然也沒能成功。
似乎還嫌局面不夠亂似的,剛剛把小芹嚇得夠嗆的天牛居然從樹頂上追了下來,繞著小芹的頭頂使勁轉圈子,順帶著把同樣害怕蟲子的宮彩彩也嚇到了。
“好大的蟲子!好大呀!”
“討厭的維姆!到底是誰放在樹上陷害我的?葉麟同學快來救我!”
我忍著臉上被貓爪撓出來的灼痛,跳到小芹和宮彩彩前面去驅趕甲蟲,終於靠我這雙手(或者是這張臉)把它給嚇走了。
與此同時,班長、大喇叭、莊妮三人合力終於捉住了小奶貓。它被班長抱在胸前輕輕愛撫,卻因為獵人光環打著哆嗦,班長不得不抱了一會以後把它交給了大喇叭。
“總之拯救行動大成功!”刑星喊了一嗓子之後,和其他四虎一起圍著進入休眠狀態的小茵看個不停,鬱博士推著輪椅往回走他們也跟在後面。
讓甲蟲退散以後,小芹和宮彩彩也湊到班長那邊去和小奶貓親暱了,小奶貓被五個女孩圍在中間如眾星捧月一般,不知道是福是禍地顫抖不止。
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過這些純真的笑臉了。
黑白兩色的小奶貓並非是什麼優良品種,絕不是高階寵物店裡售賣的5ooo元一隻的俄羅斯藍貓,頂多是大寧江夜市上15元就可以買到的雜毛貓。
儘管小奶貓很廉價,但是它所帶來的快樂卻不廉價,只要是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就算是免費的東西也能給人以巨大的享受。
與之相反,昂貴和奢侈並不一定能帶來快樂——艾米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對她來說,那花樣繁複的法式大餐比不上可樂配薯片;在燈光舞臺上的萬眾矚目也比不上和同齡人簡單地玩耍。
對,就是“簡單”這兩個字。
簡單的快樂往往是最純粹的,此時此刻女孩子們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純粹,給這萬物凋落的深秋帶來了濃濃的暖意。
小芹調皮地撩撥著小奶貓的耳朵,逗得小奶貓直打噴嚏;班長開心地揉搓著小奶貓的肉球,由於我故意靠得比較近,用我的動物親和能力中和了班長的部分獵人光環,小奶貓的顫抖沒有剛才厲害了。
大喇叭一如既往地心寬體胖,她拿出自己的巧克力豆給小奶貓吃,但是小奶貓只用爪子亂撓,好像是把巧克力豆當成了甲蟲一類的東西。
宮彩彩害怕小奶貓會感到冷,於是站在風口給它擋風,並且由於這起到了微小的作用而滿臉幸福。
甚至莊妮都圍在班長身邊露出了微笑,“看在這是一隻母貓的份兒上,我也來摸一下吧。”
一陣微風吹過,幾片枯黃的樹葉在我們周圍悠然而落,預示著冬天的腳步正在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