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芹點了點頭,“從法律上講,葉麟同學推倒我也不用負刑事責任了。”
“誰在意這種事啊,我是想問,大家都已經上了高中,各奔前程了吧,小芹,你考上了哪一所高中,班長呢。”
小芹頓時嘟起嘴來,喃喃道:“班長她被父母叫去上海讀高中了,臨走的時候她跪下來向我懺悔說,她那樣自私自利奸詐狡猾的人,根本配不上葉麟同學,所以葉麟同學就交給我了,希望葉麟同學永遠把她忘了,她會在上海挑一個又帥又多金、也沒有昏迷的人當男朋友的……”
“胡說八道。”我氣道,“班長才不會說那種話呢,她到底去哪了。”
因為在夢境世界中,我向虛擬的班長許下了承諾,會好好照顧真實世界的她(順帶還有舒哲),所以我此時很希望能見到班長。
這個時候,病床側面的一面小鏡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誒,鏡子裡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他看上去似曾相識,但是兩隻眼睛的凶煞之氣,怎麼可能減低到如此程度啊,而且經常怒目橫眉造成的臉部肌肉紋路,也紛紛消解和柔化……使得他有了幾分童年時風靡萬千阿婆的小正太模樣啊。
“這……在我昏迷的時候,難道鬱博士不光幫我治好了心臟病,還給我做了整容手術嗎。”
小芹只是因為我的醒來而喜悅萬分,倒是沒覺得我的容貌變化特別重要。
“那個,鬱博士的確想給你做手術來著,不過是打算把你改造成半機器人的,不是給你整容,你外貌的變化,大概是因為躺的時間太長,大概相當於我宅在家裡三年造成的那種變化吧……”
仔細想想,我在夢境世界中接觸的都是外貌可愛的女孩,所以也就沒必要一天到晚擺出那副用作威嚇的臭臉,小茵害怕我無聊,還向我口述了無數本所謂“提高修養”的書,久而久之,我的常態表情變得沒那麼駭人了,再加上18個月的青春期生長,讓我略微找回了一些童年小正太的影子。
不過呢,雖說跟原來相比,的確是變帥一點了,面無表情的時候也不會再把人嚇哭,不過如果我露出敵意,照樣還是能把膽小鬼們嚇尿。
儘管如此,我至少不再是戴上墨鏡才能裝成好人的程度了,可喜可賀啊,這樣一來就算我剃光頭也不會被當成剛放出來的了。
初一的時候我有一次心血來潮剃了一次光頭,結果在公交車上碰見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從頭到尾循循善誘,囑咐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讓我好感動……不是,好氣憤啊。
剛剛因為我的外貌變化分了神,我又聽見客廳裡傳來了開門聲和腳步聲,一男一女先後走了進來。
對於很熟悉的人來說,從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來對方是誰的,時隔18個月,我的聽力也未嘗遲鈍,一下子就聽出,走在後面的人是我老爸。
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雖然不太熟悉,但是因為這裡是小芹家,所以應該是任阿姨無誤吧。
“東西放這兒嗎。”老爸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疲憊,其中隱含著巨大的痛苦。
“放茶几上……不,還是放沙發上吧。”任阿姨答道,“裡面有罐頭,小心碰碎了。”
聽上去,老爸和任阿姨分別拎了許多東西回來,好像是剛逛過超市。
“別發愁了。”任阿姨寬慰老爸說,“葉麟前天晚上不是開口說了一句夢話嗎,也許這是他甦醒過來的跡象呢。”
“希望如此吧。”老爸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沙發上坐下了,“這一年多來,如果沒有你和小芹,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熬過來……”
我難耐心中的興奮,正要招呼老爸進來,小芹卻突然面色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的嘴唇覆了上來,跟我的雙唇印合在一起,讓我說不出話來。
喂,你幹什麼啊,就算你想表示心中的喜悅,也沒必要搶在這時候做吧,咱們的父母就在外面啊。
小芹不但強吻我,還牽引著的手,往她的襯衫領口裡塞。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聽任阿姨和我老爸的談話,他們就要走進來看我了,你會讓咱們兩個被抓現行的。
就像我預料的一樣,任阿姨和老爸一起朝客房這邊走過來了,任阿姨的一句話讓我略微明白了小芹為何非要搶在現在親吻我不可。
“遠峰,不用對我這個客氣,咱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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