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班長斥責我們,在圓石上休息,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宮彩彩,反而用一種混雜了同情的目光看向班長,好像班長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似的。
以宮彩彩的角度,倒也沒錯。
她覺得我背叛了班長和小芹在一起,而熊瑤月又幫我和小芹保密,所以是三個人一起騙班長吧。
但是又沒勇氣跟一直維護自己、照顧自己的班長說,因此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矛盾當中。
“差不多可以繼續了吧。”牛十力說,“連學委都恢復了一點精神了,大家應該可以繼續爬山了吧。”
宮彩彩頓時露出被判了死刑的絕望表情。
“我、我實在走不動了……耽誤了大家爬山,對不起,就把我丟在這裡好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看她眼淚汪汪的眼神,並不是真的希望大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班長向她伸出一條胳膊,“我扶著你走,你一定能到達山頂的。”
宮彩彩低頭想了想,咬了咬牙,勉強自己痠痛的雙腿支撐起身體,準備握住班長伸過來的手。
不想熊瑤月從中把宮彩彩的手截了過去,她把宮彩彩往自己懷中一拉,宮彩彩驚慌的臉,立即撞上了熊瑤月彈性極佳的胸部。
“後半段的山路,我來揹著彩彩上山。”
熊瑤月用一隻手摟住宮彩彩,用另一隻手的大拇指指向自己,發出上面的豪言壯語。
“什麼,就算是你也太勉強了。”從大喇叭開始,同學們紛紛議論起來。
“背女生上山這種事,怎麼的也要讓個男生來背吧。”
“我揹我背,誰也別跟我搶。”
“少開玩笑了,你自己爬個半截山都快累吐血了,再加上學委的重量,要兩個人一起滾下山吧。”
“班長,你幹什麼不信任我。”熊瑤月屈起左臂以顯示自己的肱二頭肌,“我說能揹著彩彩上山,就一定能。”
“你剛才讓我抱著的那些冷凍食物,不見得比彩彩輕吧。”
“揹人和拿貨物是不一樣的……”班長試圖勸說熊瑤月放棄。
“那你說怎麼辦。”熊瑤月提著宮彩彩的書包,彷彿是提著一隻受傷的野兔,“難道把彩彩留在這喂老虎嗎。”
“我、我不要喂老虎……”宮彩彩的眼睛裡泛出了淚花,“早知道有老虎,我就不來了……”
有個屁老虎啊,整個冬山市,加上宜寧新區,也只有動物園有老虎啊,你要是發現了老虎,還能上新聞呢。
當然了,也可能是“無辜少女命喪虎口”這樣血淋淋的新聞。
“別吵了。”大喇叭跑出來打圓場,“我看彩彩確實走不動了,實在不行,就讓熊瑤月……”
“叫我維尼。”熊瑤月糾正道。
“好。”大喇叭汗顏道,“實在不行就讓熊瑤月……”
“是維尼。”
“哦,實在不行就讓維尼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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