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一直不來上學的莊妮有關,
曾經和班長同屬“貓社”的一位已畢業的學姐,昨天偶然碰見班長,對班長說:你們班那個畫畫很好的休學女生,最近經常出入旅館,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
聽對方的描述,班長立即就明白她指的是莊妮,並且立即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在前些日子的家長會上,於老師剛剛說過,某初三女生中考前被查出懷孕,前途盡毀,班長原本就非常擔心同班女生的安全,現在聽說莊妮三番五次大白天往旅館跑,隔天就跑來這座旅館門口,想親眼驗證一下,再作對策,
“葉麟,你來得正好,我躲在電線杆子後面視角有點窄,你站出去一點,幫我監視莊妮有沒有過來,如果她打算進旅館,馬上給我攔住她。”
班長之所以鬼鬼祟祟的,一半是出於監視人的需要,另一半,是因為她畢竟是女生,一個人來這種地方,被來來往往的情侶盯著看,就算心底知道自己是為了正義,無論如何也會覺得不自在吧,
好不容易能顯示出我身為男生的優越性,我義薄雲天地往明處一站,大大方方地用眼睛檢視來往的情侶,試圖發現莊妮的蛛絲馬跡,
然而在出雙入對的旅館門口,我一個單身男人虎視眈眈地站著,也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誒,那男的是怎麼回事,他盯著咱們做什麼,是嫉妒嗎。”
“沒有女朋友就自己去找嘛,在旅館門口過眼癮算怎麼回事。”
“依我看啊,說不定是他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是來捉姦的。”
“看他一臉兇相,應該是猜對了吧,等一會他恐怕要打進旅館來呀……”
“噗噗……”班長聽見了來往男女的議論,又見到我馬上就要發作的痛苦表情,很沒良心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氣道,“你也給我站過來,跟我站到並排。”
班長晃動著手中捲成紙筒的報紙,猶豫了一下,
“你就忍心讓我受大家嘲笑嗎。”我繼續說,“而且你以後是要當刑警的人,我一個人站在這裡非常可疑,你連一點風言風語都受不了,往後要是讓嫌疑人因此逃跑了,你就大大地失職了。”
班長咬著嘴唇想了想,覺得我說的也對,於是閉上眼睛給自己做了五秒鐘的心理建設,然後挪步到我身邊,跟我並排站著了,
不過開啟了自己手中的報紙,擋住了自己連臉在內的上半身,真的很有電影裡蹲點刑警的風範,
隨著雨過天晴,頭頂的日頭越來越烈,進出旅館的人變少了,他們對我的閒話也少了,
然而還是有好事者說出“這兩個學生想進旅館又不敢進,乾脆去公園***吧”這樣的話,弄得班長在報紙後面面紅耳赤的,
就這麼監視了40分鐘之久,不見莊妮的蹤跡,我灰心道:
“班長,你的情報來源有問題吧,那個貓社的學姐可能看錯了吧。”
班長對我這個三心二意的監視者很不滿,她從報紙上方露出兩隻眼睛,盡職盡責地繼續巡查著,
“快躲起來。”班長突然將我向後方一推,我順勢躲到電線杆子後面的同時,明白了班長這麼做的用意,
視線前方不遠處,幾乎有一年沒見的莊妮,踏著十分隨意,又十分期待的步伐,徑直朝旅館大門走來了,
還是那蒼白得有些病態的面板,質地柔軟的過肩長髮,違反校規的斜劉海,同樣違反校規,但是獲得特許的裙子下面的黑絲襪……
唯一的不同,從來都是盛滿憂鬱的眼神裡,含著一份欣喜,總體以黑色為主調的連衣裙,也繫上了鮮紅色的緞帶,為壓抑的氣氛增添了一抹亮色,
她是一個人走過來的,班長光顧著尋找她的男伴在哪裡,失去了攔截她的最佳時機,等到班長醒悟過來的時候,莊妮已經輕車熟路地走進旅館的自動門了,
“男伴完全可以先開房,然後在房間裡等著她吧。”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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