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被小芹看見我往書包裡放了20片安全套,她卻什麼話也沒說,裝作認真預習下一節的數學課(其實書都拿倒了),對此視而不見,
我驚異於她為什麼突然變老實了,然而我在做完廣播體操回來以後發現,書包裡的安全套被人做了手腳,每一片,都被人用縫衣針紮了一個窟窿,
小芹認真預習下一節的化學課,擺出“與我無關”的架勢,嘴裡喃喃道:“蠟燭燃燒的時候外焰溫度最高……”
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咱們班特准不用出廣播體操的只有你啊,嫌疑人只有你一個,
而且你的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啊,難道……難道你以為,這些安全套是我準備在你身上使用的嗎,把安全套的密封性破壞掉,你是想懷上我的孩子嗎,
別開玩笑了,現在任阿姨懷著我老爸的孩子,我都快為此愁得禿頭了,要是再讓你懷上我的孩子,我絕對英年早逝啊,
“喂,你把我的安全套都戳破了是什麼意思。”我以審訊的態度問小芹,“這是我家的商品,我還打算用來賣錢呢。”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馬上就過期了,但是可以讓舒哲吹成“愛心紅唇tt”,滿足變態們的購買需求,
“不、不是我用班長書桌裡的縫衣針戳破的。”小芹倉皇得連作案工具都交代了,
我鄙視地看著小芹,“要是我沒發現,把這些安全套當成合格品賣出去了,有些計劃外的孩子因此被生出來怎麼辦,如果有棄嬰被扔在醫院,那就是你的責任。”
明顯被我誇大後的指責,讓小芹低下了頭,
“對、對不起,人家只是,想和葉麟同學生孩子而已……”
這是14歲的健全少女應該說的話嗎,這是極有可能成為我義妹的人應該說的話嗎,
我不由得開始同情起任阿姨了,
眼看著小芹陷入自己當年的痴戀狀態當中,卻沒辦法阻止,一定非常揪心吧,
何況現在自己又懷了孕,孩子的父親是正是女兒男朋友的父親,
真難以想象,任阿姨要怎麼跟小芹解釋啊,難道任阿姨不打算解釋,還是抱定主意要把孩子打掉嗎,
做廣播體操回來的班長,很輕易地發現,自己放在書桌裡的針線盒被人動過,
倒不是她小氣地不許別人用針線盒,而是患有強迫症的她,對縫衣針的擺放順序特別敏感,她花了整個課間休息的時間,把縫衣針恢復了原來的位置,
另外,熊瑤月果然來朝我要物理作業了,她翻了翻我的作業本,欣喜道:
“理科作業的好處就是字很少,一眨眼就能抄完了。”
吹著口哨離去的熊瑤月,惹起了小芹的強烈不滿,她指著熊瑤月的背影說:
“葉麟同學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作業借給別人抄,我也想抄葉麟同學的物理作業啊,怕葉麟同學嫌我麻煩才沒有提出來,結果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啊。”
“我是用心良苦,希望你自己用功讀書啊。”我言不由衷地說,
“那中午跟我一起吃飯吧。”小芹要求道,雖然兩件事毫無關係,我還是答應了,
在小吃街的一個路邊攤用過了午餐,小芹說要看看文教用品,拉著我走上了一條不經常走的路,結果文具店不知為何捲簾門緊閉,倒是人行道上有一個寫粉筆字乞討的人,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這名乞丐身體瘦弱,衣衫襤褸,戴著已經成為暗綠色的軍帽,但是雙目有神,寫出的粉筆字更是虯勁有力,比我任何一個任課老師的板書都漂亮,
有豎版的詩詞“黃河之水天上來”,有橫版的口號“釣魚島是中國的。”宋體、楷體,甚至小篆,無一不精,看得周圍的群眾嘖嘖稱奇,不時有人慷慨解囊,
對於這種不拉不扯,身懷一技之長的乞丐,我的印象是蠻好的,於是我把兜裡的三塊錢零錢放到了他的錢盒裡,
“我也想要。”小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然後她就走到乞丐旁邊,指著乞丐手邊的數支粉筆問:“大叔,能給我一支嗎。”
乞丐見小芹是跟我一道來的,又開口叫他“大叔”,就很大方地把粉筆給了小芹一支,
於是小芹歡天喜地地拿著粉筆,在距離乞丐不到5米的地方蹲下來,也開始在地上寫東西了,
尼瑪這是要幹什麼啊,你要搶人家的生意嗎,雖然你的字型算得上娟秀,但是跟人家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啊,難道你要玩常見的那套學生行乞的把戲,寫上“我家裡窮即將失學”,或者“在陌生城市迷路需要路費回家”,你剛才說“你也想要”,你到底是想要什麼啊,
乞丐也很疑惑地回頭看小芹,我走近一點,才發現,小芹不是在地上寫東西,而是在畫畫啊,
小芹不是要跟乞丐搶生意,而是作為“水芹老師”,發現乞丐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力,心裡不服,想要用自己的畫作吸引更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