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電影結束了!”
小芹吧唧吧唧嘴,把爆米花留在嘴唇上的最後一點甜味給舔回去了,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不但如此,睡夢中的她忘記了隱藏自己的怪力,竟然腕子一翻,用一個小擒拿的動作,直接把班長的胳膊扭到了很不舒服的位置。
班長不愧是以刑警大隊長為志向的人,處亂不驚,立即伸出另一隻手開始搔小芹肋下的癢癢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芹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自然而然地放開了班長的胳膊。
班長這才得意挺直身體,由上而下地俯視著小芹,眼神裡帶著又解決了一次難題的自豪感。
小芹的大笑引得殭屍觀眾們紛紛回頭,他們肯定在想:這人的笑點到底有多低啊?這麼爛的電影都能被逗笑?別是電影公司請來的托兒吧?
還別說,以她的身份來講,的確有當托兒的嫌疑。
剛睡醒的小芹揉了揉眼睛,突然大叫道:“我的氣球!!”
班長做出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彎腰把椅子下面的氣球給解了下來,交到了小芹手裡。
於是小芹戴著遮陽帽,拿著小氣球,像是春遊歸家的孩子一樣,被班長看護著領出了電影院。
我總覺得比起當刑警,班長更適合去當幼兒園老師。
至少更安全不是嗎?
下午四點的大街上陽光仍然很充足,車水馬龍喧鬧無比。
小芹和班長走在前排,我和舒哲走在後排,似乎全體人員都被炎熱和無聊的電影給抽走了力氣。
小芹先後幾次想要湊到我身邊來,但是見到我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臭臉,她就明白當著大家和我做出親密舉動是不可能的,她失望的心情是如此顯而易見,連手中的氣球都顯得無精打采了。
班長還以為小芹是因為媽媽參與的電影遭到惡評而心情低落,反倒勸了小芹好半天,連“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樣的作文常用句都說出來了。
舒哲刻意和前排兩個女生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時他悄悄地問我:
“葉麟哥,你真和青梅竹馬搞到一塊去了?”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小芹,不愧是談過好幾個女朋友的人,眼裡不揉沙子。
“怎麼?你有意見?”
我不怕舒哲知道我和小芹的事,反正他瞞著姐姐交女朋友,這件把柄也被我捏著呢。
舒哲露出很為我不值的表情:“小芹姐的性格也太古怪了吧?她居然……”
說到這裡他的臉紅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了女裝的自己被小芹摸胸的情景。
“……總之,既沒我姐姐漂亮,也沒有姐姐個子高,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了嘛!”
他繼續嘟囔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摻乎什麼!”
雖然只比舒哲大一歲,但是充大輩的感覺真好。
看著小芹手裡忽高忽低的氣球,我突然記起來,原本是決定要把這氣球給戳破的。
但是在舒哲說了這麼多關於小芹的壞話之後,我覺得如果我再跑過去戳氣球,就該讓舒哲更加自以為是了。
憑什麼你說小芹不好,我就要過去戳氣球啊?弄得好像是被你操縱了一樣!
哼,這種不不值錢的小氣球,誰想留著就留著好了!
週一上學的時候,大家得到了一個非常意外的好訊息:學校允許學生們攜帶手機了。
這件事的功臣居然是一直循規蹈矩、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宮彩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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