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夫慢悠悠地說:“沒事,老年人傷到骨頭是正常現象,先拍個片子……”
我去你妹的正常現象啊!你和你大哥一樣就喜歡說這句,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等到小芹這個半吊子護士我治殘了,你也肯定說這是正常現象啊!
趙大夫倒是完全沒有收我診療費的意思,聽正骨院的胖護士講,趙大夫一家和小芹一家熟的可以,好幾次都一起吃年夜飯,凡是老任家帶過來的病人,他們都乾脆免費。
腹誹了趙大夫這麼久,突然聽說不收錢,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從正骨院出來的時候,刑星的司機張叔居然還在門口等著我們,明明說過讓他先走的。
張叔問了問我的傷勢,然後開車把我和小芹先後送到了家。
途中小芹問我這些藥怎麼辦,是放在她家還是放在我家,放在我家的話,她就每三天來一次,到我家來幫我換藥。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能讓老爸看見小芹,於是就讓她把藥拿回自己家,然後到了換藥的日子,就拿兩包到學校去,在學校裡給我換藥。
小芹對我的吩咐惟命是從,沒有提任何反對意見。
晚上回家以後,老爸正好不在家,桌上留了張字條讓我自己訂飯吃。
心裡有點寂寞,突然想問一下刑部五虎那夥人傷得重不重,便撥通了刑星的手機。
刑星接聽的速度比我預料中快很多。
“葉大哥,您到家了啊?你的胳膊怎麼回事啊?骨膜損傷是嗎?不嚴重?那可太好了!”
我也問了問他們的傷勢,刑星一語帶過,說當時大家眼看不是對手,就全躺在地上裝死,所以並沒有受到特別嚴重的傷。
他們雖然愚蠢,但說到底是因為我和小芹才受的傷,我總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就問刑星治療費總共花了多少。
“刑星,我知道你們不差錢,但是一事歸一事……”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刑星就不幹了。
“葉大哥,您跟我們提錢就是看不起我們!咱們是一塊砍人的交情,提錢可就遠了!再說……再說我們挨這頓揍,還不是因為我們有眼無珠,活該自找嘛!”
那倒也是,就他們這幾個剛出新手村的菜鳥,居然挑上小芹那種野外boss,不撲街就怪了。
刑星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壓低了聲音對我說:
“葉大哥,有句話不知道小弟當講不當講……”
“誒?咱們不是一塊砍人的交情嗎?你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那,小弟可就說了……葉大哥,您這次是作死啊!”
咦?我沒說你們作死,你怎麼反倒說起我作死來了?你腦子讓小芹打壞了吧?
“葉大哥,小弟我說實話您別不愛聽——嫂子這麼厲害,您還敢在外面腳踏兩隻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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