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爾!阿維的腦海裡閃過了視自己為死敵的法瑞爾,他也在同時舉起了白色獅子劍擋下了持斧男的第一擊!那柄短斧的揮擊勢大力沉,阿維手中的白色獅子劍差點便被震掉!
“金蹄城的阿維,你終於從馬爾洛特出來了,我們可等久了…這是來自達隆大人的致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而同時傳到阿維耳邊的則是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一支鐵弩箭從持斧敵人的腦袋旁邊飛過,直接射中了阿維的左側肩膀!
那支弩箭並沒有射進肩膀裡,而是擦穿了肩膀外層的皮肉,掉在了地上,阿維肩膀上的血也迅速地流到了手臂上。持斧男沒有給阿維任何喘息的機會,這個看上去像是傭兵的傢伙只是怒罵了身後放冷箭的傢伙幾句,便繼續攻向阿維。
肩膀上的劇痛讓阿維立馬想起了聲音的擁有者——那個曾經和自己是特殊部隊戰友的伍德!那個本來以為已經死在了多雷特之役的裁決官!就是伍德告訴自己,法瑞爾已經知道了阿維還活著的事情!
阿維緊咬著牙,單手揮動著長劍,一邊抵禦著持斧男的瘋狂攻勢,一邊想找出逃生辦法!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給阿維逃走的機會!對方這三個人裡還有一個完全沒有動手,而伍德又拿著輕弩站在不遠處盯著自己!
突然從小木屋裡飛來了一捆乾草,砸在了持斧男的臉上,而就在持斧男劈開乾草的瞬間,阿維的長劍也刺中了持斧男的腰!
“不可饒恕!”約安從木屋裡拿出了一根很粗的木棍,他還拿著一塊老舊的長方形木盾,擋下了伍德射過來的一發弩箭。
那個持斧男被阿維擊中後便後退了幾步,但阿維卻清楚地看到,持斧男外衣下穿著一件鎖子甲,剛才自己那劍只是刺穿了對方的一點皮肉!如果是黑刃在手的話,阿維肯定可以用剛才那一擊劃穿對方的肚子。
“傭兵果然不靠譜嗎?還是得讓我們騎士親自上場…”站在中間的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比白色獅子劍要稍微短一點的騎士劍,向肩並肩的二人走了過來。
約安用木盾擋住阿維,“你這傢伙!要不是你的話,我的父親也不會被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殺死!”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阿維立即撕下了長袍的一部分,給自己的肩膀綁上,“他們是來殺我的!可是現在你也會成為他們的目標,我們只能…”
“廢話!我肯定要讓這些殺手血債血償!”
阿維知道約安是紅隼學院新生裡的優秀學員,但在技能課上的切磋可和真正的死鬥完全不一樣。作為經歷過多次出生入死的戰鬥的阿維還沒把握能夠單對單打敗那個持斧男,更別提只是一個學院學員的約安了!
但就在阿維想要分析此時的情況時,約安已經提著木棍衝向了持斧男!約安一躍而起,用半人高的木盾撞向對方。只見約安用木盾把持斧男和對方的斧頭都壓在了木盾之下,約安也立即用身體壓在了木盾的後面,把對方死死地壓在草地上。
“還等什麼!我來對付這個傢伙!那個拿劍的交給你了!小心放冷箭的殺手!”約安壓在木盾上面,他身下的持盾男想要推開約安,但約安卻用粗木棍抵住了木盾,就像是一個麵包師用擀麵杖壓平面粉一樣!
阿維雙手握劍,快步轉移了自己的位置,讓自己和持劍騎士還有遠處的伍德保持在一條直線上。
“伍德!你不用出手了,我可不想被你誤傷,這個小鬼就由我來解決好了,”持劍騎士揮了揮手,那個還拿著輕弩的裁決官才放下了弩機,“你就是想要殺死法瑞爾的殺人兇手阿維是吧?”
“我沒有殺人!”
“噢…所有證據都表明你就是殺人犯,而且你要是沒有殺人的話就不應該逃走!你不過是一個眼紅嫉妒騎士侍從的賤民罷了,竟然在接受了‘正義裁決’後選擇了用詭計逃跑,真是讓你那盡職盡責的母親丟臉啊。”持劍騎士穿著一身銀白色的半身板甲,頭上戴著覆面頭盔,是一個正正式式的奧古那帝國騎士。
“我的母親!”
“沒錯,就是金蹄城的馴馬師瓊妮女士。”
“你們把她怎麼樣了!”阿維剛集中起來的注意力霎時間便散了。
帝國騎士單手舉劍指著阿維,“等我送你下去之後,你就可以親自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