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開心得那麼早,因為後面還有一大堆麻煩事等著你,”芬里爾雖然面如冠玉、英俊貌美,但是他卻經常擺出一副刻薄的表情、語帶尖酸,“你們也是幸運,竟然能夠在碰到埃文的追兵後還活著逃掉了。聽說埃文帶去的追兵損失了一半,但是隻抓回了一個大鼻子,你們竟然還敢回來!要是換了我的話早就遠走高飛了,誰還會回來這裡受罪啊!”
阿維聽到“只抓回範”的訊息後就更加開心了,因為這代表阿蝶和米歇爾確實逃掉了,現在只要考慮怎麼洗脫罪名和救出範便可以!
菲莉斯蒂坐在一旁問道:“那些那些被你們家王子抓回來的孤兒院園丁呢?還有那個德高望重的孤兒院院長阿奇博爾德。”
芬里爾聳了聳肩,“王子殿下迫於其他大臣的壓力,不得不先把阿奇博爾德那個老頭和一箇中年鐵匠放了,不過其他園丁都還在這個軍營之中。”
“也就是說,拜倫國王真的知道白色孤兒院下那慘無人道的研究?!”阿維搶著問到。
芬里爾搖了搖頭說道:“天知道國王知不知道,反正我也是聽命行事罷了,就算那地下研究院真是做著殘忍恐怖的研究,那也和我沒半點關係,只要王子殿下一句話,就算要我拔劍指向拜…”芬里爾硬是把“拜倫國王”嚥了回到肚子裡,他差一點便把忠心表過了頭。
直到深夜的時候,菲莉斯蒂和阿維才被幾個衛兵叫醒,原來是一直在王宮宮殿內議事的大王子布萊德利已經回到了軍營,第一時間便傳召二人覲見。
菲莉斯蒂扶著還未完成傷愈的阿維走到了帥營之中,除了大王子布萊德利外,他身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女騎士,頭髮被梳得很油很光亮;另一個不是芬里爾,而是一個也頗為俊朗的男人,只不過他的穿著看上去不像是騎士,反而有點像是傭兵。
“兩位請坐,深夜傳召兩位到來實在是因為想第一是時間把情況告訴兩位,但我相信你們的心裡也非常著急,”布萊德利的聲音嘹亮有力,如果站在軍陣前大聲指揮的話,所有士兵都會聽得很清楚,“這一位是我的部下嘉迪雅,而這一位則是…歐文隊長。”
阿維和菲莉斯蒂都注意到坐在對面的歐文並沒有穿著薩林斯王國的防具,反而在他的護肩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一朵白色的花,又像是一個骷髏頭,模稜兩可,讓人不得不懷疑那個創造這個標識的人是不是有意而為的。
“能夠再次看見你們真的讓我感到由衷的高興,你們活著出現證明你們的英雄事蹟是值得宣揚的、是有好結果的。特別是阿維,你在短期內兩次遭受到身體的創傷,這肯定讓你飽受痛苦,但你的付出是值得的。”
大王子的話讓二人感到莫名其妙,本來身負罪責的二人怎麼就變成了英雄了?不過大王子立即對二人解釋,這是因為經過他的據理力爭,白色孤兒院事件的結果已經出現了重大改變,首先身為入侵者的阿維他們馬上就會獲得公正的對待——阿維、範、菲莉斯蒂和米歇爾都不會被審判,他們會在查明白色孤兒院地下研究院的事情後才決定是否獲得嘉獎。
布萊德利解釋說,自己的父王明確表示對白色孤兒院下的研究院不甚知情。拜倫國王只是以為那是普通的地下研究院,沒想到會牽涉到孤兒們的生命。拜倫國王聽從了大王子的意見,把這件事交到了紅隼軍事學院院長都戈爾、情報大臣赫克和布萊德利的手上進行調查,而涉案知情的埃文則暫時不得對白色孤兒院的事件插手。
聽到這個訊息後的阿維感動得快要流出眼淚,要不是眼前的人是一國王子,他早就已經站起來歡呼了。
“總之現在白色孤兒院的事情還沒對民眾公開,知情的民眾也非常少,我們還需要再進一步調查,畢竟當初我也只是懷疑白色孤兒院下有不為人知的骯髒勾當,所以我也沒有準備太多。”
“王子殿下過謙了,薩林斯王國有這樣一位王子在,真是整個王國之福。”菲莉斯蒂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說到。
“那米歇爾和阿蝶呢?她們都在埃文的追擊時走散了,她們也不會被追究嗎?”
站在王子身旁的女騎士嘉迪雅立即說道:“當然,她們是受害者,當然不會被追究,但我非常清楚埃文的為人,他認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還是暫時不要讓那兩個孤兒回來馬爾洛特比較好。”
布萊德利點了點頭,“嘉迪雅說得沒錯,當務之急是釋放被抓住的範,他可是你的同伴,而且聽說他被拷問的同時,半句話都沒有透露出任何關於你們的秘密…”
這時坐在阿維對面的歐文才開口接話:“就是這樣,你們的同伴很值得信賴,可是那些埃文的部下想要知道什麼秘密呢?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