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無奈,將她面前安撫住後,便對秦馨沉聲道:“此乃太虛天洞,今為師暫住此地,,你們日後便在此修行,不可懈怠、惰了心志!”
秦馨恭聲道:“是,師尊。”
鍾靈韻眼珠一轉,便帶著秦馨在太虛宮內瞎轉悠。
司馬元則一陣道術法訣掐動,將整個太虛宮的陣法開啟,以備萬一。
同時他向著紫極靈雲天翁、妙一萬法天主傳訊,少許之後,二人便飛臨此地。
待一陣呼嘯之後,太虛宮外便剩下二人。
其中妙一飛元天君沉默不語,司馬元心中一嘆,想來他已經知道了顏月的真實修為了吧,他司馬元倒還好,倒是這位痴情種子似乎受的打擊不小;至於紫極靈雲天翁,倒是令司馬元眼神一亮。
他當即驚詫地向著紫極靈雲天翁拱手:“恭喜天翁,修為更上一層樓,真乃我太虛之福!”
紫極靈雲天翁目光復雜,唏噓不已,看著司馬元砸了砸乾枯嘴唇,嘆聲道:“老朽總覺得司馬道友這話中有話,意義深遠啊。”
司馬元聞言大笑,就連妙一飛元天君都不禁深以為然,堂堂一位新晉的道虛後期存在居然對著在原地踏步數萬年後方才勉勉強強向前挪動一步的中境修士道賀,這種詭異場面總讓瑟瑟發抖,暗道上天不公啊。
司馬元大笑,紫極靈雲天翁苦笑搖頭,妙一飛元天君凝肅神色稍緩。
俄而,三人同時沉默。
而殿中二女早已在司馬元會意下進入後殿。
少頃,妙一飛君凝視司馬元,沉聲道:“不知司馬道友如何處置純陽法主?”
當日,神主分身降臨,與柳舟論道失敗,倉惶遁走,而被挑唆攛掇的純陽萬法天主自然淪為階下囚,被關押在太虛天洞秘境的一處囚牢內,時至今日,仍未有半點音訊傳出。
此刻飛元天君問出此話,儼然是要為其求情了。
司馬元聞言後,沉默少許,輕聲道:“是天后的意思”。
飛元天君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司馬元輕嘆道:“天君放心純陽法主雖謀大逆,但想來天后必會看在多年情份上,對其網開一面。”
飛元天君苦笑一聲,回道:“司馬道友有所不知,在宮主並未進階聖人境時,萬法天主便曾幾次三番地挑釁宮主權威,而今既犯此大逆,恐怕再難有生機了。”
司馬元聞言一怔,心中腹誹:這叫什麼,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怪的了誰?
這時,飛元天君忽然單膝跪下,朝著司馬元俯首道:“飛元懇請道友網開一面,饒純陽一死,給他留條活路。”
司馬元被嚇了大跳,被一位道尊跪下,他還是新媳婦上花轎,頭一遭呢。
但他很快醒悟過來,將飛元天君拉起,“天君這是做甚,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
飛元天君看著司馬元,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掩飾過去,他直視司馬元,沉聲道:“我知道你與宮主大人關係非凡,你若為純陽法主求情,她必回答應,還請道友看在同為太虛的份上,給純陽法主一條生路!”
他語聲哽咽地道:“我太虛天洞不比其他宗門,沒有太多道尊坐鎮,也並沒有太多陰謀詭計、爾虞我詐,這麼多年來,就我們五個道尊,一直相互扶持,攜手前進,這期間純陽法主本才是太虛宮主的最佳人選,但當年天后被老洞主選為宮主,他也就熄了這份心思,一直為山門效力。近來之所以有所叛逆,實乃因為太虛有歸附浮黎之心。尤其......。”
紫極靈雲天翁適時輕咳一聲,飛元天君當即醒悟,臉上有些尷尬,眼前的司馬元不就是浮黎中人麼。
嚴格而言,而今的太虛天洞早已是浮黎仙山轄制了,不過因為司馬元聽調不聽宣,新任聖人柳舟更是浮黎老泰山,與老山主並稱為‘仙山天柱’,方才未曾有太多的浮黎弟子前來接收,否則太虛天洞指不定有多熱鬧呢。
但這種安靜的情況也不多了,畢竟這邊道尊就三個了,新任洞主似乎也有意將太虛重歸浮黎門下,屆時這種悠閒日子不會再有,都將成為一條被栓鏈子的狗。
對於飛元天君無意透漏的公開秘密,司馬元一笑而過,稍稍沉思片刻後,他便緩緩言道:“本來聖人的意志我也無法違背,但天后身份高貴尊崇,自不會親自處理純陽法主之事,此事司馬有幸為其效力。”
這話一出,紫極靈雲天翁與飛元天君相視一眼,盡皆看出對方眼神一鬆,能鬆口就好,就怕司馬元軟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