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長生從身上拿出自己的身份牌,遞給那個守門弟子,手門弟子看了一下,帶著譏諷的口氣道:“原來是老皇蟲門下,失敬失敬啊。”
逍遙長生也不和守門弟子囉嗦,收起身份牌,徑直朝著中宮而去。
“媽的,老皇蟲門下的弟子,不要說沒有一個好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一個個不是酒囊就是飯袋,還有就是花痴和瞌睡蟲,這個稍微正常一點兒的,又是一個小無賴。”
這句話,是天一宮所有的門人對於老皇蟲門下弟子的總結。
他知道,作為老皇蟲門下的弟子,是最讓整個天一宮的其他宮門弟子看不起的,這也是逍遙長生不願意待在天一宮的原因。
老皇蟲門下的五個弟子,在這些人的眼裡,大弟子成了瞌睡蟲,二弟子成了花痴,三弟子成了飯袋,四弟子成了酒囊,就連窮的叮噹響的逍遙長生,也被他們嘲笑為財神。
“老皇蟲,我回來了!”
走過廣場之後,逍遙長生的目光,投向了中心位置的一座宮殿。
那個地方,就是天一宮的中宮之地。
整個中宮,比起其他的宮殿,足足高出了整整一半,鶴立雞群一般矗立在無數的宮殿之中,形成了獨特的景觀。
逍遙長生的腳步剛剛走近中宮之外的玉石臺階,便覺得一道道原氣快速的融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一路行來的的疲乏被一掃而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如此的人間仙界,這個逍遙長生還要跑出去,難道他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玉石臺階的盡頭,便是一個巨大的祭壇盤踞在廣場的中央,祭臺是用千百塊同一色的血玉石堆砌而成,祭臺之上的祭壇,是用天星石煉製而成的,一道道難以感覺的氣息盤旋在整座祭壇之上,讓逍遙長生覺得自己幾乎要被迷失在這個地方。
祭壇之前,是一座有著和祭壇差不多高的赤金雕像,這一個人物,就是天一宮的鼻祖天一老祖。
對著祭壇深深的做了一個禮,逍遙長生趕緊轉身離開,朝著中宮大殿之上走去。
“咯咯,善財童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再不回來的話,老皇蟲可就要上吊了。”
逍遙長生的身影,剛剛踏入大殿的門口,便看見散花天女手拿鮮花、頭戴鮮花、身背鮮花、腳踩鮮花望著逍遙長生嘻嘻一笑。
“散花天女,老皇蟲呢?”
逍遙長生望著散花天女,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
在他們相處的那些日子裡,他們早就不分大小,不管尊卑,全部按照自己的意願,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
散花天女輕輕地嗅了一口鮮花道:“那個老皇蟲,正在和九天睡神比賽誰睡得久呢,他們已經睡了十八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分出一個勝負來。”
在中宮裡,老皇蟲不讓五個弟子叫自己師父,也不讓他們稱兄道弟,所以,每一個人便直呼他為老皇蟲。
這個老皇蟲,整天裡無所事事,不是和快活王子比賽吃飯就是和糊塗閒人比賽喝酒,實在是無聊透頂的時候,便和九天睡神比賽睡覺,和散花天女比賽數花瓣。
現在看來,老皇蟲已經到無聊透頂的時候了,不然的話,他才不會願意和九天睡神比賽睡大覺。
逍遙長生為什麼要偷偷離開這個天一宮,看看這幾個人的德行就知道了。
玩睡覺和數花瓣倒也可以忍受,但是喝酒、吃飯能是玩的嗎,一個人吃一斤肉可以,叫你吃十斤肉你不罵娘才怪了。
喝酒也是一樣,讓你喝一罈可以,讓你喝十壇不是被撐死就是被醉死。
不過讓逍遙長生覺得奇怪的是,那四個人不僅可以忍受老皇蟲的折磨,還樂在其中變著花樣升級。
自從進入到了天一宮之後,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步,好像願意老死在天一宮一樣。
在天一宮的日子,逍遙長生只看見過這些人正常過一次,那就是天一宮的掌教主陸重天來的那一天,那一天裡,九天睡神沒有睡覺,快活王子沒有貪吃,糊塗閒人沒有醉酒,散花天女沒有數花瓣。
那一天,老皇蟲竟然和陸重天開始了對罵,最後竟然大打出手,因為什麼原因兩個人發飆,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問起老皇蟲,打死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