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金丹九層修士，根本不可能湊足這個數量的善功。
不過寒煙、夏幼清背後都有元嬰支撐。
陳雲鳳結嬰後，修為不能寸進，每年的供奉都存了下來。
紫陽宗成立超過一百六十年，這麼些年積累下來已經有超過五百萬善功。
張志玄更不用說，即使每年消耗大量的善功，為寒煙兌換九霄罡玉也輕輕鬆鬆。
雙方都有足夠的善功，在宗門這些年也兢兢業業，多次參與了宗門戰爭、立下過不少戰功。從這方面來看，很難分出高低。從資歷上看，夏幼清可能還更資深。
從年紀上看，夏幼清比寒煙大二百歲，時間已經稍微有些不夠用。
從靈根上看，夏幼清的資質也超過寒煙幾分。
從結嬰成功的機會上看，夏幼清已經是第二次突破元嬰，成功率自然高几分。
綜合方方面面，寒煙這次與此人爭奪結嬰靈物，從外部條件上來看，成功的機會不足三成。
不過在宗門高層中，張志玄的地位已經遠遠超出陳雲鳳。
陳雲鳳能結嬰，也是借了張志玄的機緣。
如果張志玄極力為寒煙爭取，陳雲鳳未必能拉下臉面為師妹去爭。可惜這樣一來，多少也會破壞宗門的公平。
拿到九霄罡玉之後，立刻讓張志玄陷入左右為難當中。
結嬰靈物異常珍貴，先後兩次在魔雲洞殺了魔道元嬰，紫陽宗修士只怕已經成為魔修的眼中刺、肉中釘。
下一次進入魔雲洞，未必還能斬殺魔道元嬰，甚至有可能會被魔修圍攻，連安全上都沒有多少保證。
這次不為寒煙爭取，可能她一輩子都止步金丹境。
可是要為寒煙爭取，無異於破壞宗門規矩，就算爭到了手，宗門內部必然會有裂痕。
張志玄深思熟慮，漸漸地感性的一面佔據了上風。
他與寒煙四百年相互扶持的感情，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候，即使青禪不能出面，自己也應該出面為她爭一爭。
就在張志玄決心已定之時，寒煙卻直接來到了他的洞府中。她沒有客套，開門見山道：“我深思熟慮了很長時間，決定還是將九霄罡玉讓給夏師姐使用。”
“我如果為你說話，雲鳳未必會與我爭。”
“陳老祖就算不說話，心中只怕也很不高興。我就算拿到了九霄罡玉，想要突破元嬰還要等五六十年時間，而夏師姐根基以穩，隨時都能用罡玉突破瓶頸。你執意如此，恐怕會破壞宗門的穩定。”
見寒煙的眼神異常堅定，張志玄嘆道：“你要想清楚，此時不爭恐怕要抱憾終生。”
“就算昧著良心爭到了九霄罡玉，心懷歉疚之下我也很難突破成功，我的壽元還有四百年，我相信自己一定有機會煉成元嬰。這一點，志玄你大可放心。”
“你不應該這樣想，修士修道有時候應該不擇手段，凡事多為自己考慮，這樣才能更成功。”
寒煙搖頭道：“我不這樣想，我當年做下虧心事，幾百年內心不能安穩。我們一生修行，一定要問心無愧、心安理得才行。況且各人有各人的機緣，就算錯過了這次機會，我也一定能追上你們的腳步，煉成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