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蘇鳴趕緊將張老手裡的牛皮紙放入衣服胸口。
門開了,那名弟子回來了,看到張老這番模樣,有些吃驚,而後趕緊從方桌上三寸高的玉瓶裡倒出一粒藥丸,放入張老口中,再往嘴裡灌些水,做完這些後,那弟子對蘇鳴施了個禮,作揖道:“師叔身體有恙,還望施主見諒。”
“好,那打擾了。”蘇鳴又和張老道了珍重,見他說話也不利索了,沒有多言,出門了。
當天夜裡,張凌峰就死了,其實人心死了才是真正的死亡。
“怎麼樣,那老師傅可好。”錢老闆一見蘇鳴出來,趕緊上前詢問,蘇鳴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見蘇鳴的臉色和狀態也不是很好,錢老闆沒有多言,帶著蘇鳴和他的兒子回客棧了。
回到客棧,蘇鳴把見到張老的狀況說了一遍,又說明天到大西郡,轉交張老的一封信。
“你也是去拜師吧!”錢老闆試探著詢問蘇鳴,蘇鳴沒有否認。
“大西郡離這裡雖不是太遠,但要經過山區,路不好走,這樣,你把我的兒子帶去,看看他能不能拜師學藝。”錢老闆說完不等蘇鳴說話,直接從房間的抽屜裡拿出一沓銀票,遞到蘇鳴面前,“這是五百兩銀票,就當是我捐的功德吧!另外的一百兩就當做路費吧,如何!”
蘇鳴一怔,很是震驚,轉頭一想:“錢老闆這麼信任我?”
“哈哈,”錢老闆看了一眼蘇鳴,有些賞識,接著說道:“我派一位高手保護你們西去。”
蘇鳴沒有拒絕,事實上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有錢拿,還有保鏢,這等好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當晚,錢老闆好好的款待了蘇鳴,加上錢老闆的兒子一共就三個人的晚宴,蘇鳴也沒有顧忌,吃的肚子都撐了,這麼豐盛的晚宴,蘇鳴就吃了一個菜,紅燒豬蹄。
翌日一大早,錢老闆站在客棧門口為蘇鳴送行,蘇鳴沒什麼東西帶,倒是他的兒子揹著個大行囊,看起來和他的身材很不匹配。
一行三人上路了,錢老闆找來的保鏢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申字臉,留著八字小胡,身板只能說強壯,只知道對方姓劉,蘇鳴稱呼他為劉師傅。他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言。
看來對方是個寡言的人,在看了看錢老闆的兒子,錢小強。錢小強十二歲了,長的比同齡人壯實,個頭也不矮,一開始不怎麼說話,幾個時辰後,他居然才確信他老爸把他送去拜師學藝,一時間性格大變,話說個不停,什麼東西都好奇。
蘇鳴想說幾句,但再一想對方不過在十二歲,好奇心很重不足為奇,倒是自己,十六歲的身材,二十三歲心理年齡,外人看起來早熟;不過有錢小強在,想來這一路上不單調了。
嵐山郡往西北走了一天,這裡社會平穩,沒有動盪,一直走官道,比較快。
傍晚時分,三人進入大西郡,在臨近的鎮上找了間客棧開了兩間房,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