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親眼看見餘香這個模樣時,王彩霞內心的怒火就要噴湧而出,她想責怪江河沒有保護好餘香。
可!
看見江河滿身的傷痕,還有他對餘香那望眼欲穿的眼神。
王彩霞又怎能忍心?
能在李國強的魔爪下,奪回餘香,就已經是天大的不容易,她還在奢求什麼?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江河此時,看著哭的不成樣的餘香,心揪著疼。
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種無力感,沒有保護好自己身邊最親愛的人,這種挫敗感。
江河像是呆滯的木乃伊般,沒了動作,也不說話,只是暗暗握緊的拳頭,和眼中那不捨得眨眼的疼惜,出賣了他內心的洶湧。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嘶啞而堅定的聲音,伴隨著餘香的哭泣聲響起。
“我一定會保護好餘香,不再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哪怕是用我的命...”
......
太平鎮來的人,除了王彩霞,還有為江河提心吊膽的江支書。
不過,當他看見江河還活著的時候,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著了地。
以前,江支書看見江河受一點兒傷,都覺得是大問題。
但後來跟著江河走了坎坎坷坷的一段路之後,覺得這小子能活著就已經非常不錯了,畢竟經常在刀尖上舔血,哪有不溼鞋的!
更何況,這次是在智鬥李國強這個惡霸,掛點兒彩無有大礙!
江支書笑呵呵,拿起自己隨身帶著的菸斗,便坐在一旁吸菸去了。
他將空間留給,車廂裡面只剩下獨自一人的江河。
看江河的表情,像是需要一個安靜的氛圍思考...
太平鎮還來了一些人。
這些人見此場景,見此狀況,表情各異,臉色也赤橙黃綠各有不同。
不過,他們此行目的,是一致且明確的。
“哎,江河你小子,沒看出來,你真的開了個廠子,還不錯,挺大的。”
“就是,江河,以前以為你是騙人的,這麼一看,真不賴嘛。”
“這麼大的廠子,肯定需要很多廠工吧,看你這裡的人也不多,還是些老弱病殘,這次李國強打擊,又多了這麼多病號,是不是缺人啊。”
“那還用說,肯定缺啊,這麼大的廠子,運作起來肯定燒錢,不如把我們太平鎮的這群老少爺們招進來當廠工啊。”
聽一人說這話,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有人見江河面無表情,打起“同一個村的”這種苦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