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衝進巨坑內,再晚個一秒兩秒,白雲飛就會像跳樓自殺一般,直接摔下巨坑。
間不容髮之時,白雲飛一聲怒吼,就著前衝的巨大慣性向通道地面上來了個躍進式臥倒。
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急速前衝,如果不出意外,也就一瞬間白雲飛就會掉落在十幾米深的巨坑底,不被毒蛇咬死,也得被密密麻麻的尖刺扎死。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白雲飛腦子裡居然閃電般地想到穿在鐵釺子上的羊肉串,還有穿進竹籤子的糖葫蘆。
腦子裡開的小差一閃而逝。
但事實就在眼前,哪怕沒有毒蛇和尖刺這兩樣令人喪命的東西,光是這麼大的高度落差,也會活活地把白雲飛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白雲飛伸在最前方的雙手已經堪堪夠到巨坑沿時,白雲飛奮力將雙臂伸向左側的“拷問天平”石碑,同時身子瞬間蜷曲,上身在雙臂“啪”的一聲扳著石碑後,因雙臂的拉拽阻擋,而開始停止向前運動,但下半身卻在強大慣性的作用下繼續向前。
於是,一瞬間白雲飛由“頭前腳後”的姿勢變為了“頭後腳前”,如同躺臥在地上橫向模仿吊單槓一樣,身體由蜷曲成一團再“啪”的一下全部開啟,成身直舉臂姿態。
但約一臂之長也就是石碑到巨坑沿的距離了,白雲飛身體剛打直,就開始向坑下垂落。
而隨著白雲飛下半身下落的,還有一個衝勢未減,如風如電追擊白雲飛的魙屍蛤蟆。
好在白雲飛當年在特種部隊的摸爬滾打絕不白練,這一身的功夫家底還是過硬的。
憑藉強勁的臂力硬生生地拉住整個身體的前衝之勢,避免了和魙屍蛤蟆同歸於盡的下場。
藉著拉石碑的力量,白雲飛一個縱躍,翻上了坑沿。
可以說整個動作從狂奔時開始設計,到衝刺、匍匐、臥倒、前滑、伸臂、掛碑、拉住、蜷曲、變向、伸腿、拉直、下落,再拉住、上翻,這一系列的動作可謂一氣呵成。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否則有哪個小環節出現了失誤,那麼基本上白雲飛也就是下去陪那個魙屍蛤蟆作伴的命了。
這時他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神秘的計算機螢幕,只聽這個比人還情緒化的機器笑道:“嘿,小子,身手真不賴。不過,沒有老子幫你計算,估計你也掉下去串肉串了。”
白雲飛喘息著,站在坑邊看向坑底,隨著時間的流失,那幾支熒光棒已經基本快熄滅了,但仍能看出坑大概的情形。
不過還好,眾人在同這幾個屍變的蛤蟆搏鬥前,就已經收好了狼眼手電,手電沒有丟失或摔壞,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實在是萬幸之事。
白雲飛開啟手電,照向坑底。
只見那身子堅硬如鐵長滿紅毛,被蘇老鬼稱為“魙屍蛤蟆”的古墓屍體,此刻正趴在坑底,好幾根尖刺從它身體穿過。
畢竟,它身體再堅硬,曾經也是血肉之軀,不是真的堅如鋼鐵,到底硬不過坑底的尖刺,直接被穿成了刺蝟。
但這魙屍蛤蟆本就是屍體,哪有死亡一說?這不死之身雖然被尖刺刺穿成這樣,仍是搖搖晃晃地掙扎著在坑底站了起來。
但那些極北蝰可不是吃素的,它們已經成群地向這魙屍蛤蟆游來,速度極快,根本沒有任何猶豫或試探,上來就死命地啃咬這魙屍蛤蟆。
不一會兒的工夫,這魙屍蛤蟆身上已經掛上了數不清的毒蛇,就像一個披滿了稻草的詭異稻草人一樣,趴在坑底“迎風招展”。
這些極北蝰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本來這種毒蛇的毒液毒性不是特別霸道,並不一定能在咬傷人後就會致人於死地。
而且一般這樣的輕毒毒蛇都比較害怕人類,如果人類不主動攻擊它們,它們一般不會太主動地攻擊人類。
但這個巨坑裡被豢養了千百年的毒蛇,卻異常的兇暴、嗜血、邪惡,除了那些硫磺能讓它們懼怕外,對人類幾乎是瘋狂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