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還得羨魚出來才說得清楚。
“她怕影響到你參加科舉，默默的忍受了很多，吃了很多苦，人家欺負她都忍著。”
她將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這個整天紮在書堆裡的人，真的全然不知，看似笑顏不斷的妻子身上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
母親如此欺辱她，塞到院中四個人，她還對他說，那是她調來伺候的丫鬟。
“你怎麼這麼傻，怎麼不早告訴我？”婁緒寧聽完，無比心痛。
他需要妻子為他忍受屈辱嗎？他只需要她能活得自在，不然，他又何必將一家子的人，都拒之門外。
“那是你娘！”羨魚嘆道：“你們讀書人，不都說百善孝為先嗎？她要真和你娘頂嘴，你夾在中間幫誰？”
婁緒寧悲痛不已，對莫雲芝說：“我只知道，我只要活著一日，定不會讓你被人欺負，就算是我爹孃也不行。你嫁進來第一天，你對我說你離開了家，會害怕，我就對你說過這句話。你到我家，我護著你，你怎麼不相信我？”
婁緒寧白皙的臉因為悲痛漲得通紅，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羨魚看在眼裡，寬心不少。
往後不知道，至少在這一次的事情上，這個少年，一定會做到，成為好的依靠。
看得出，他應該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也很有原則。
羨魚怕就怕媽寶男，什麼都聽他媽的。
“毒藥就正在這湯裡？”這湯明明就是每天送給自己的，然後自己才給了妻子。
正是因為湯是自己給的，所以她才會每天喝光。
如果是因為這樣害了她，婁緒寧會自責一輩子。
“這湯確實不適合您夫人喝。”大夫說。
婁緒寧心都跌到谷底。
“若是老朽猜得沒錯的話，這湯水應該是給婁少爺您喝的吧？”
“是！”這個是定，他回答的無比艱難。
“你喝的話，可以補腦健體。婁少爺您正在準備科舉考試，每日一碗對身體有益。”
眾人：“……”
“那毒藥是不是在湯裡的？”羨魚忍不住問。
“沒有在湯裡，這湯有一味寒性重的食材，僅僅是食材，雖然寒性重，卻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胡大夫說。
“不過她身體裡的毒，確實是食用很長時間的寒毒，雖然每次劑量不大，但長久服用，一定會造成終生不孕。”
胡大夫遺憾的紅起了箱子，說：“我查了一下，這些食物裡都沒有毒。不過你們要注意一下，毒藥也不一定要放在食物裡才有效果。”
不一定放在食物裡？
那還會有什麼？
羨魚想著宮鬥劇裡的害人橋段，心中一亮，道：“大夫，有沒有可能是薰香？”
大夫本來想告辭，聽到羨魚一說，又停了下來。
“那我看看你們平時燃的薰香。”
莫雲芝忙起身，不一會兒就從抽屜裡拿出一些平時她用的薰香。
“就是這個，我一般會在晚上燃一塊，一月的份額不多，這個月的全在這裡了。”
胡大夫拿在鼻端聞了一下，問：“就只有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