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在他府尹府門前,他就等著皇帝一怒把他砍了頭。
“我們水家一門也只有死在皇城門前,以死明志來洗刷冤情了。”水老將軍說得悲悲切切,可是卻讓府尹大人臉都白了。
您還不如死在我這府尹府的門前呢!
當然,這句話他是打死也不敢說出口的,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水老將軍:“您就可憐下官,下官已經九年連任了。”話說到這裡,淚水都要落下來。
看得紫珏很納悶:做官有什麼不好的,做了九年官有什麼可以哭得,如果讓她來做九年官,嘿,那真是做夢都能笑出來。
水清輕輕一嘆:“真是個可憐的好人。”說起來府尹大人還真得清官,且還是個不錯的能吏,不然豈能讓他做了九年京城府尹?
可惜的是,他官運不太好,嗯,其它運氣也差一點,比如說遇到了他們水家,真真就是倒了輩子的黴啊。
紫珏上前兩步:“大老爺,您是要升堂呢,還是要收押?我們可不是猴兒,不能總站在這裡讓人看來看去?”
她主要就是等煩了,有什麼事兒痛快點不好嘛,就算是死罪手起刀落也比這樣膩歪著強啊。
“大老爺,麻煩您快點,我娘他們還在家等著我們呢,再不回去一會兒就要找來了。”她是真得不想讓她娘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早知道事情這麼麻煩就不聽水清的了,她拳頭一揮把人打倒在地,拍拍手回府,現在早就吃完一頓飯了。
府尹大人移目過來,看看紫珏不認識;想到水清一向的名聲,以為又是他好心“納”下的妾。
水老將軍輕飄飄的道:“大人,這位是老夫的孫媳婦,一向少見今兒相見以後大家都認識,您可要多提點她一二。”
府尹大人聽得那叫一個別扭,水家的主母啊,還要他來提點?他倒是真得需要這位主母好好的照顧他一二才對。
水府裡沒有當家主事的女人,此事全京城的權貴無人不知;此時聽到這句話,他對紫珏是刮目相看啊:不用說什麼出身,就憑紫珏是水家的主母,就無人敢看輕她一點。
主要是水家的男人太過那個啥了,真心希望水家女主人是可以讓他們這些池魚訴苦的人啊。
他連忙笑著打招呼:“姑娘說得是,嗯,要不先請到二堂上奉茶這……”
升堂?他還真得不想那麼做,也不好那麼做啊:水家造反真是笑話了,他真敢審的話烏紗是不想要了。
水老將軍牛眼一瞪:“升堂,非升堂不可。大人,你不為我們洗冤我們、我們就擊鼓鳴冤。”
鼓一擊府尹就只能升堂,不升堂都不可以。
府尹大人急出一頭汗來,轉頭看到範捕頭帶到,咬牙道:“二堂二堂先詢問一二,然後再升堂,老將軍意下如何?”
水老將軍沒有再難為他,只是不讓人給鬆綁,隨著府尹等人進了府衙直奔二堂。
範捕頭被綁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是哪裡的事情,問同僚此次居然誰也不賣他交情,話再多也只問到一句:你,這次慘了。
看到兒子後他咬咬牙,知道是兒子又闖了禍事,但此時也不教訓兒子的時候,只能罵了一句:“慈母多敗兒。”
再想到家中悍妻的厲害與蠻不講理,他再嘆一句:“妻賢夫禍少,妻不賢,唉――!”他能說什麼呢,如果不是當初父母貪丈人家的權勢,他怎能有今日。
現在他能想到的,就是如何把兒子救出來;無他,只有一個兒子啊,范家傳宗接代就靠他了,兒子再不肖也不能看著他出事。
到二堂後,他收拾心情後才看清楚水府的人,心中當即就一沉,真想一個大嘴巴就打到兒子臉上去。
範公子看到他爹馬上道:“父親,母親是不是知道了?現在只有外祖母能救我們一家人了。”
府尹聽到這話喝道:“不等問話不可以開口。”他真想讓人把範公子的嘴巴堵上,少說一句就少給他添點麻煩啊。
範捕頭當即叩頭道:“不知道犬子所犯何事,不知卑職犯下何事?還請大人明言。”
他知道,不管是水家還是他們大人都服一個理字;只要他能找到理,他兒子就能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