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前輩認得鯉笙是最好的,那樣也不至於認錯了人。”上鴻秋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說著,緩緩落在湖心亭上。
一揮袖,面前縈繞一面立體的幻鏡,鏡中出現鯉笙的身姿:“這女妖就是鯉笙,前輩認識吧?”
猾欠眯眼看向鏡中正在訓練火靈術的鯉笙,與每一晚總一副心事重重的鯉笙,完全是不同的表情。
鏡子裡的鯉笙要更為的開朗。
今夜又聽到她跟天羽月說的話,不管是想要見龍族又或是為何異常,其實猾欠一直在心中打鼓,要不要見一下鯉笙。
而面對上鴻秋的提問,猾欠再一次選擇了無視。
上鴻秋並不覺得尷尬,繼續道:“看來是認識。”
“你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猾欠不免不滿,這人怎麼還可這一個地方不放了?
“呵呵,沒有,晚輩只是確認一下罷了。那晚輩接下來就說說計劃……”
“你的計劃中,她是主角?怎麼,難道你想借她的手幫我報仇?”猾欠還是看不透上鴻秋在打什麼主意。
上鴻秋完全不避諱的點頭承認,壓低了聲音:“沒錯。我是這樣想的……”
聽了上鴻秋的計劃後,猾欠露出一副猶豫的表情。
看向正等著他回應的上鴻秋,有些為難:“你明明是驚闕山的弟子,如何能想出這般損人利己的把戲?就不怕萬一被人識破計劃會被驅逐出山?”
上鴻秋的計劃的確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上鴻秋卻根本不在意的道:“驅逐又如何?驚闕山不容我,那我回北流冰便是。可比起容身之所,讓我更容忍不了的是看到雪衣被侮辱!”
“呵呵,沒想到你是一個如此重情義之人……”
“前輩只要按照我說的做,我必然保證能達成前輩所願!”
“……知道了。”在良心與私心上面,猾欠最終還是偏向了自己。
固然他不知道結果到底是否會向上鴻秋設想的這般,可也唯有一試。
看了眼被烏雲遮住的太陽,在看看眼神灼灼的上鴻秋,猾欠慢慢一甩龍尾,一個翻身就重新沉入了水中。
上鴻秋隨手將那銀之葉扔進了水中,看見猾欠在水中一個翻身,用巨大的龍爪將那銀之葉收走,最後看了上鴻秋一眼,眨眼沉入湖底。
上鴻秋淺然一笑,“啊,真是越來越期待以後會發生什麼了……”
說罷,該是得意,一個揮袖,消失不見。
上鴻秋剛離開,一抹淺淺的身影緊跟著從距離湖心亭不遠處的密林中消失……
翌日。
鯉笙跟著大隊伍走,今天的訓練說簡單也難,總的來說就是對講解與實地結合,跟同組之人抽籤進行比試。
一抬頭,正好看到灸弛在盯著她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幾日來倒是比上鴻秋還要安靜,既不找茬也不搭話,搞得就跟陌生人似的。
兩人視線交匯,倒是灸弛先閃躲了開,就跟心虛似的。
“師叔,今天的比試會沒事吧?”東方令從最前頭退到最後頭,跟鯉笙匯合。一臉的擔心。
幾日下來,也就只有東方令願意跟鯉笙混在一起,其他人還是避之不及。
鯉笙搖搖頭,道:“沒事啊,能有什麼事?你少擔心了,這幾日你我相互監督,都在按照老師們的要求好好訓練,若是這樣還有事的話,那還訓練個毛線?”
“啪啪啪!”邊說邊拍了拍東方令的肩膀,以示鼓勵。
東方令被他拍的疼的直咬牙,但眼角間皆是笑意,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視線:“師叔都這麼說了,我肯定可以獲勝然後去神劍冢找自己的佩劍……”
“憑你也配擁有配劍?”
突然,一道滿是嘲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