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麻煩？”陸闖聞言一頓，嘴角斜勾起，“也弄出私生子不好收場是吧？”
沒等陸昉回應，陸闖又走回陸昉面前，第二次伸手：“那再多給點，我再買點岡本囤著，或者萬一弄出麻煩了，我就不用再找你要錢才能解決麻煩了。”
從陸昉那裡離開後，陸闖真就認認真真考慮起來，他是太久沒泡妞了。轉過來二中之後，他收斂的地方太多了。
這樣下去不行的。
得在保證不會被二中踢出學校的情況下，儘可能地恢復從前的爛泥樣，什麼抽菸燙頭打架泡妞，目前抽菸燙頭肯定不行，打架和泡妞，校外的話，學校就管不著了。
陸昉今天可能真的只是關心他所以問了一嘴，但他還是不能放鬆防備，畢竟陸家暗處還有其他的鬼躲著，也許陸昉關心他的問題，恰恰給暗處的其他鬼提供了什麼可趁之機。
不連累他人的最好辦法是他別再去關注喬以笙了。可……他記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她人，這才沒多久。他還沒看膩她。
夜裡陸闖沒睡好，隔天上午他破了他轉學進入二中之後的零遲到記錄。而且他睡遲了也沒就此翹課，還是去學校了。
班主任在早讀課巡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遲到了，課間操期間把他專門揪到過道里耳提面命地教育。
這種時候是過道里人來人往最多的時間段，很明顯班主任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全年級的人都看他這個全校成績最差的學生的笑話，班主任的大嗓門音量裡，甚至把他考的個位數的分數都給報出來了，生怕大家沒聽見一樣。
陸闖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還會怕這？始終懶懶散散沒個正形，還連連哈欠毫無精氣神，他其實也是在左耳進右耳出，腦子裡專注在重新捋一遍夜裡想到的要做的事情。
等察覺班主任的唾沫星子終於停下來了，陸闖關閉自己的選擇性耳聾，說：“班主任，和你商量個事兒。”
班主任：“什麼？”
陸闖：“快校運會了，可以開始到運動場排練開幕式的班級方陣了。”
班主任：“……”
陸闖：“剛剛班主任說處罰我什麼？罰掃包乾區一星期是不是？這點懲戒力度不夠吧。班主任放心的話，可以罰我協助體委，把這次班級方陣搞好，搞出花樣，爭取拿下年級第一。”
他想過了，這種時候也去運動場排練的話，比他放學後自己溜到一中去，更名正言順，他回家遲也不用再自己找藉口，陸昉跟校方瞭解他的在校表現時，自然而然便能知曉。
他講這話期間，班主任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停定在氣得二度發飆的豬肝色上：“你還記不記得你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記得也替其他同學記得吧？都高三了還搞什麼運動會班級方陣搞什麼花樣？運動會方陣拿年級第一有什麼用？成績你給我提上來！成績給我拿年級第一試試！”
“……”陸闖發誓，這要是還在原來的學校，就這死禿瓢往他臉上噴的口水的臉，他的拳頭早他媽砸過去了。
以這死禿瓢的膽量，他估計他的拳頭都不用真揮到他臉上，他就能嚇尿！
——不用懷疑，“死禿瓢”指的就是他在二中的這位班主任，一個腦袋光溜溜的中年老男人。
建議被駁回，還又收穫新一輪的唾沫星子，外加包乾區罰掃增長至兩星期，當然主要還是建議被駁回，後兩個可以忽略不計，陸闖心情忒差，回教室裡後襬爛得更明目張膽了，書包都不塞桌肚裡，直接放桌面上抱著當枕頭。平時他好歹會拿出正在上課的科目書籍再趴書上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