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撼的莫過於阿爾肯斯了。“屠刀”的特性,他最清楚,只有見血,才能激發“屠刀”的兇性。
他一刀斬中方天佑,卻並沒有感應到“屠刀”有飲血後的歡暢。因此,阿爾肯斯馬上知道了自己那一刀並沒有奏效,剛才他才會果斷地選擇了暴退。
“你果然有些門道,不激發‘屠刀’的真正威能看樣子是對付不了你了!”阿爾肯斯神情無比凝重地看向了方天佑道。
“希望血族傳聞中的‘大殺器’,不要讓我失望才好。”方天佑卻是淡定地看向阿爾肯斯說道。
“哼,我會讓你感到絕望的!”阿爾肯斯右手持刀,一邊答著話,一邊以左手輕拭著“屠刀”的刀刃。
刀刃鋒利無比,很輕易地劃破了阿爾肯斯的手掌,可是阿爾肯斯這個“屠刀”的主人,卻像根本不知道“屠刀”的鋒利,被劃破手,流血後,也像沒有知覺一樣,仍然繼續輕拭著。
從刀尖一直輕拭到刀柄處,手掌中的鮮血也從刀尖開始流,直到刀柄時,手掌仍然有血流出。
然而,詭異的是,他手掌流出的血沒有一滴掉落地面,全部依附在刀刃處,然後詭異地消失了。
阿爾肯斯心裡很清楚,自己掌心的鮮血並不是無緣無故地消失了,而是被“屠刀”好像海綿汲水一般迅速汲取了。
“屠刀”威能無窮,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為血族聖器的緣故,竟然像血族一樣依賴鮮血,需要鮮血的獻祭,才能激起它的兇性,激起它的威能!
而且飲血越多,其威能越強大。為什麼說“屠刀”是“大殺器”,號稱屠了百萬之眾,就是因為其飲血越多,威能越大。
得“屠刀”者,為了發揮其威能,往往將之攜帶上戰場,那裡可以肆意屠殺,“屠刀”可以肆意吸血,充分發揮威能。
當然,越到後面,“屠刀”威能越強大,刀中的怨靈也越多,“屠刀”也會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傳說,甚至有持刀者被“屠刀”中的怨靈反過來控制,導致走火入魔,狂性大發!
“屠刀”的現任持有著阿爾肯斯,就已經覺得“屠刀”有失控的跡象了。現在每次激發“屠刀”他都很小心了。能不動用“屠刀”他都是儘量不會動用的。
就算要動用,他也不想直接以自己的血來獻祭,而是要以敵人的血來獻祭,因為他發現“屠刀”飲用主人鮮血的同時,似乎也在影響著主人的心智。
阿爾肯斯剛才之所以要直接劈砍,一方面是試探方天佑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不想以自己的血來激發“屠刀”,而想以方天佑的血給“屠刀”獻祭。
可是現在汲不到敵人的鮮血,阿爾肯斯就只有讓“屠刀”吞噬他這個主人自己的鮮血了。“屠刀”飲血後,血色光芒大漲,就連擂臺外的西爾頓、墨德里克等人都感應到了一股濃烈地,夾雜著血氣、煞氣、凶氣的詭異氣息,令眾人不由臉色微變。
血色光芒大漲後,阿爾肯斯的臉色卻似乎慘白了幾分,顯然這樣的獻祭對於他來說也是有著不小的損傷的。
然而阿爾肯斯的神情卻是更加堅定,眼中也有著一股瘋狂的戰意騰起。雙手將“屠刀”緩緩舉起,一股澎湃的能量迅速朝著“屠刀”彙集。
“這才是‘屠刀’真正的威力吧!”莫斯塔尼不無擔憂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屠刀”的施展,不免被“屠刀”威勢給驚到,暗暗替方天佑擔憂。
“‘屠刀’終於被激發了!”其他人同樣心中暗驚,對本族傳言中的聖器充滿了敬畏和嚮往,墨德里克則是神情有些複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想讓我絕望的人不少,但目前還沒有人能夠做到,你也不行!”方天佑冷笑著道。話雖如此,面對“屠刀”的異狀,他倒也不敢大意,暗自調動真元和神識戒備著。
“屠刀”蓄勢已畢,阿爾肯斯輕聲的吟誦道:“血族之主,請賜予我斬滅一切的力量,——血影魔刀!”
“嗡……”一聲輕響聲中,強大的血光激烈旋轉著,瞬息凝結成一把血光熠熠的巨大刀芒。這刀芒雖然只有一丈來長,卻彷彿帶著無盡的威壓。
堅固的大理石擂臺,在它的威壓之下被壓得“格格”做響,有坍塌的跡象,就連擂臺外眾人也感應到了巨大的威壓。
“斬!”阿爾肯斯厲喝一聲,雙手朝下一揮,丈長的刀芒攜帶著破空之聲,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方天佑斬來。
氣勢之盛,讓觀戰眾人彷彿感應到不是立身在一座大廳之內,而是置身於一片虛幻天空,那丈長刀芒卻是一把彷彿能夠斬破虛空的天刀!